春妮病情的突然好轉,讓路強鬆馬上想到了是不是崔老六配製的“滅艾”藥方起了作用。他問江燕萍,“燕萍姐,你這一段時間喝崔醫生配製的中藥感覺怎麼樣?”
江燕萍像是又回想了一下,說:“強鬆,我倒是沒有感覺有啥變化。”
“春妮,你感覺呢?我現在懷疑你病情好轉是不是你喝的那個配方有了作用啊。”路強鬆又問春妮。
春妮流光的眼神看著路強鬆,“強鬆哥,我覺得不是吧,我這次犯病前一直在服藥啊,如果這藥有效,我不會犯病,而是病情好轉啊!”
“這倒也是。”路強鬆不再問了。
“強鬆哥,你別想了,我的病好些了,那是因為我心裏…高興…”
“哦,高興…高興,”路強鬆有些緊張,真怕春妮一忽閃把昨天晚上的事講出來,“春妮啊,那以後咱就天天樂嗬嗬的,艾滋病看見咱笑,摸不清咱笑啥,心裏沒底,它就嚇跑了。”
“嗯,我會的,強鬆哥。我肯定會天天笑的。”
“春妮,你碰著啥事了那麼高興,連艾滋病都怕了?”江燕萍有些迷糊。
“哦,…我看見咱坊子裏的新學校馬上就建成了;看咱女兒坊地下的鉛毒馬上就被消滅了;看咱女兒坊的人坐家裏一個月也能掙個一兩千塊錢了…燕萍姐,你不高興嗎?”
“哦,高興高興。”江燕萍說,“這麼說,天天笑嗬嗬的,就能治病了?”
“燕萍姐,你別懷疑,笑還真能治病,俗話說,笑一笑十年少,病毒嚇得嗷嗷叫嘛!”
“你就瞎扯吧強鬆,隻聽過笑一笑十年少,沒聽過下半句。”
“那是最近科學家才研究發現的。”
“是你研究的吧?”江燕萍嗔著路強鬆。
春妮的一番話讓路強鬆一方麵佩服她反應快,另一方麵,也讓他想起來得到建校工地上去看看了,另外還得出去買一些鋅粉,把前幾天沒有撒鋅粉的那塊地補上。“春妮,你病好些了,就自個兒好好休息吧,我得出去辦咱村裏的雜事了。”
“強鬆哥,你辦事去吧,我休息一下。明天就到學校去,妙妙姐該急了。”
“別急,等身體恢複了再去。有時間我會去給妙妙幫忙。”
“沒事,我覺著沒事了,盡快去吧。”春妮說,又轉向江燕萍,“燕萍姐,你也去做竹編吧,我沒事了。”
“燕萍姐,春妮沒事了,你也幹活去吧。”路強鬆說,朝春妮和江燕萍搖搖手,出了春妮家。
路強鬆剛想邁步朝建校的工地去看看,坊子裏一個他叫不出名字的女人告訴他,“路村長,那邊有一個人找你。”
“誰啊?”路強鬆朝女人手指的方向看了看。
“不知道,說是你的朋友,在咱村部院裏等你呢。”
又是哪位上門來了?路強鬆納著悶,幾步走到村部院門前,老遠一個人就靠在一輛黑車上衝他招手。
路強鬆又朝前走了幾步,一看,大為驚訝,來人竟然是“盛濤建築有限公司”的經理粟濤。
“路老弟,我今兒來個突然襲擊,想看看你在這女兒坊當土皇帝都享的啥福,沒想到就看見這幾間破房子。你這是諸葛亮,隱居臥龍崗啊!”
“這麼大老遠跑過來,就為了過來諷刺我,看我的笑話?”路強鬆說。
“哪裏哪裏,讓你做我的助理,你一直也不露麵,也不去找我,哥哥我不是想你了嘛。”
“去找你?你蓋的樓在那兒歪著,沒人要,都生蠅子了,你自個兒窮得叮當響,找你幹嘛?我又沒錢打發要飯的。”
“哎呦,我說兄弟呀,一聽就知道你肯定好一陣沒去我蓋的樓那兒了,你再去看看去,看看還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