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強鬆一聽,一臉苦笑,“我哪有方子啊,電視裏我也沒說我有治病的法子啊!”
“可咱這兒畢竟春妮的病好了,人家能不來找你嗎。”
“找我也沒用啊!沒啥來就來吧,一會我把事情跟他們說了,他們就得乖乖地回去。”
路強鬆和戴玉蓮正說著呢,一行四五個陌生人,就奔過來了。
“是他,就是他!就是路村長!”一個中年女人呼喊著,幾個人上來就把路強鬆給圍住了。
“路村長,你快救救我吧,我孩子都出息了,我不想死啊!”中年女人哭訴著。
“路村長,你快把要給我們吧,一萬塊錢一包我都給!”一個白頭發的老頭攥著拳頭說。
“路村長,你可不能不顧我們的死活啊!”
“路村長,你把我救了吧,我好了,回頭送你輛車。”
…
路強鬆被這幾個人圍得一身汗,隻好挨個地跟他們解釋。
“路村長,你說的話我們不信,沒有藥方,那你們這兒叫春妮的,她的病怎麼就好了呢?”
“你是不想賣給我們藥吧?”
路強鬆隻好耐著性子,又給他們解釋一遍,說春妮是個特例,可能是她身上的血型或者其他方麵跟別人不一樣。但是幾個人就是不信。
這一撥幾個人還沒有說退,從村口又湧過來一大撥男男女女。很快圍到路強鬆身邊。
路強鬆害怕了,照這樣下去還不得累死。
“各位遠道而來的朋友,我非常理解你們的心情。可是我們確實沒有尋著有效的藥方,大家想一想,如果我們有特效藥,還不得先把我們女兒坊的人病治好,你們可以挨家挨戶問問,現在,除了那個春妮,我們坊子裏一百多口子和你們一樣的艾滋病人都還沒有得到有效治療呢。請你們相信我,隻要我們有了特效藥,一定會無償地提供給你們!”
“路村長,你可得快點尋藥啊!我們都不想死啊!”
“你們放心,我現在正在尋找重要的配藥,相信很快就會有進展。為了讓大家信我的話,也為了讓你們把艾滋病了解清楚,我有個師傅,也是我的朋友,他是個老中醫,一直在幫著我找藥,我這就去把他給找來,給大家上上課,了解一下該怎樣跟咱身上的病鬥,好不好?”
人群一陣沉默,有人喊起來,“路村長,我們信你,你去找吧,聽聽也算我們沒有白來。”
路強鬆趁著眼前人群情緒冷靜下來的功夫,趕緊開上雪弗萊,駛出了村子。
遠離女兒坊以後,路強鬆開始考慮要不要不要讓崔老六過來給自己解圍。正在這功夫,他的手機又響了,路強鬆停住車,一看是霍誌傑的號碼,心裏想是不是有好消息了,他接了電話,“喂,誌傑,問邊鵬了嗎?”
“鬆哥,你快過廣州來吧,邊鵬說又叫禿頭鳥的,就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他說要你趕緊過來自己看。還說那鳥珍貴,就兩隻了,你要是來晚了,可能就會被別人買走了。”
路強鬆一聽,差一點唱起來,真是好消息啊,“誌傑,你跟邊鵬說,那鳥給我留著,多少錢
“不是扯淡嘛,你快過來吧!”
掛了霍誌傑的電話,路強鬆趕緊開著車直奔崔台子,一直把車開到崔老六的院子裏。
崔老六正給別人抓藥呢。路強鬆上去就把他給架出來了,“崔伯,你快點去女兒坊給我救火去!”
崔老六手一哆嗦,瞪著路強鬆,“小路啊,失火了打119啊!你傻啊!”
路強鬆這才發覺話說錯了,“崔伯,不是失火了,是一大幫子人擠到女兒坊,擠得女兒坊都快著火了!”
“到底咋回事,你這一驚一乍的?”
路強鬆咬咬牙搖搖頭,控製住情緒,才把女兒坊的一檔子事說清楚。
“崔伯,我得趕緊到廣州去!女兒坊就交給你了!”
“他們是奔你來的,奔藥方來的,我去他們能走?”
“能。肯定能!你快去吧!我走了。”
路強鬆說完就往車上走。
“你小子不開車送我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