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家裏有事,路強鬆趕緊追問戴玉蓮,“戴主任,啥事啊?”
“啥事,咱的學校兩層齊了,要封頂了,蘇老板叫我找你,說要搞點慶祝的儀式,要咱準備一些花炮啥的。”
“哦,啥時候封頂?”路強鬆問。
“蘇老板說,就後天,你趕緊回來吧!你要是不在,沒人做主啊!”
路強鬆真沒想到學校這麼快就蓋好了,封了頂,再用個把月的時間裝修,女兒坊的孩子就可以搬進新學校了。“好好,戴主任,我明兒一早就回去!保證不耽誤!”
“鬆哥,你要回去,不找禿頭鳥了?”邊鵬問。
“騰出空再找吧。家裏的學校蓋好了,我得回去謝人家,搞慶祝。”
“鬆哥,我都有點迷惑,你這樣做圖啥啊?”霍誌傑問。“咱兄弟在這兒一塊掙錢多好啊?”
路強鬆看了看霍誌傑,“你不懂,這就是情結,知道不?”
“你就情結吧,看你怎麼給謝甜甜買車買房。”
“還愁嗎?這不已經有車了嗎?你一說,我想起來,咱趕緊去君豪開我的車去!”
“就你那,破雪鐵龍?跟謝甜甜這樣的美眉也不搭啊!”
“啥破雪鐵龍?七八萬呢!好了好了,有一天我非給她買一輛火車,羞死你倆!”
幾個人叨嘮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君豪酒店樓下。
路強鬆開車載著仨人一直又開到邊鵬的店門口。
本來還想著在邊鵬這兒住一夜,一想到明天一早就要離開廣州了,路強鬆說:“鵬子,明兒一早我就得走,我就不在你這兒了,你少跑一趟,我直接把誌傑送回去,在他那兒休息。不過,明兒我走之後,你沒事再幫我到遠一點的花鳥店看看,一有發現趕緊給我電話!”
“行,鬆哥你放心,店裏有蓉蓉看著,我敞開趟兒給你踅摸。”
“鬆哥,你不能再玩兩天了?”蓉蓉從店裏走出來挽留。
“有急事,必須走,丫頭,跟鵬子好好過日子啊!等你倆結婚,我開火車過來!”
“謝謝鬆哥。”
“走了。”路強鬆衝蓉蓉和邊鵬招招手,發動了車子。
路強鬆在霍誌傑那兒住了一夜,第二天天剛亮,他就跟霍誌傑和高雲告別,開車往回返。
下午快到六點鍾,路強鬆的車開到了女兒坊的村外。他停下車歇一會,剛想把車往村裏開,突然看見有好幾輛車先後從村裏開出來。
路強鬆又撥打了戴玉蓮的電話,“戴主任,我已經回來了,我在村子邊的路上,怎麼看見還有好些車從村裏開出去?”
“哎呦,忘了跟你說了,這幾天,哪天都有十幾二十輛車開進村,找你找春妮 ,摟住個人就問艾滋病的事,攆都攆不走。村部辦公室的電話不停地響,電話線都叫我拔掉了。”
“是這樣啊。”路強鬆都傻了。這新聞媒體的力量也太大了。都好幾天了,還有這麼多人來。這得艾滋病的人不少啊!
因為害怕被村裏沒走的外來人纏住,路強鬆沒敢把車開進村裏,就在那路邊上停住,把座背放倒,睡了起來。
因為開了一天的車累了,路強鬆丟頭就睡著了。等他一覺醒來,好嗎,天都黑透了,八點多了。他這才啟動車子,一直開到了村部門口。
路強鬆剛把車停好,一個人挎一下就把他的腰摟住了。
路強鬆嚇了一跳,轉臉兒一看是鄔小玉。“小玉,鬆開,你啥時間學得這麼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