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在金色漁港的306包房內,路強鬆叫的人都到齊了。
“羅鄉長,你看要不要叫潘縣長過來?”路強鬆問。
羅鄉長想了一下,說:“算了吧,現在各部門對吃喝這一塊紀律要求都比較嚴,潘縣長作為一縣之長,也算是公眾人物了,咱得注意維護他的形象。”
路強鬆一聽也覺得有理,“羅鄉長,你這樣說,意思是你今兒滴酒不沾了?”
“沒事沒事,我今兒得喝一點,真的很高興,女兒坊有了你路強鬆,才有了手編工藝,有了新教學樓的竣工,更重要的是有了第一個艾滋病痊愈的人,這從外麵的村容村貌到村民內在的精神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強鬆是你幫我解決了最讓我頭疼的大難題啊!”
“好,先謝謝羅鄉長的誇獎,那咱今兒就好好慶祝慶祝,不醉不歸!服務員,上菜!”
服務員上了菜,又幫助開了兩瓶五糧液。
“小路,換酒!這酒太貴!這不是公款吃喝,待會兒你小子可得買單,不怕掏不出來丟人嗎?”
路強鬆笑笑,“羅鄉長,你放心,今兒我有錢的兄弟來了,他讓我上茅台的,是我自作主張改了五糧液,都是他買單。”路強鬆說著,站起來指了指粟濤,“還沒顧得上給大家介紹,這位就是‘盛濤建築工程有限公司的粟總經理!’”
粟濤站起來,衝在位一抱拳回了禮,然後對羅鄉長說:“羅鄉長,你放心,今兒的花費都是我的,其實你不知道,路強鬆也算是我們公司的人,是我的助理。論年齡,我比路強鬆大七八歲呢,可是我長這麼大最佩服的就是他了,他有腦子有膽,對朋友豪氣磊落,幫我解決過大難為,就是在他的幫忙下,我才順利地推進了閆王集棚戶區改造工程,這一項工程下來,我的公司無論從知名度還是資金的儲備上,都將跨上一個新的台階,有望擠進省同行六強之列。所以,我強鬆兄弟就是我的貴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今兒吃飯大家盡情,把這金色漁港的檔次菜都給他點了,羅鄉長,你也不要有啥顧慮,這一切對我就是毛毛雨啦!”
“粟總,你別毛毛雨啦,兄弟我今兒叫你來,還想問一下,我那村部辦公樓還有影沒影?”
“兄弟,你問這話,就是當這麼多人的麵拿屁股操我的臉,我說過的話吐過的吐沫,一砸一個坑啊!你不問一會我都得跟你說,今兒不是十五號嗎,二十號我的人過去放炮動工!”粟濤豪氣地用指頭點著玻璃圓桌保證。
一旁的羅鄉長忍不住了,“強鬆,這是怎麼回事?蓋什麼村部?你哪來的資金?”
路強鬆還沒開口,粟濤就把話搶了過去,“羅鄉長,這是我和我強鬆兄弟之間的承諾,他幫我度過了難關,我答應給他蓋一座新的村部辦公樓,工程不大,使 不了幾個錢,就算是我送他的,也算是給女兒坊這個艾滋村做一點貢獻吧!”
“哎呦,真的假的?這麼說女兒坊又要有大的變化啦?”羅鄉長衝路強鬆豎起大拇指。
“粟總,你放心,村部辦公樓建好了,我立一塊功德牌,第一個就刻上你的名字。”
“我不在乎什麼功德牌不功德牌,隻要兄弟你心裏記著就行了。”
“放心吧,有數。”路強鬆說,“來,咱不羅嗦了,酒杯都端起來,我先代表女兒坊,謝謝各位,謝謝羅鄉長!”
桌上除了羅鄉長的司機小宋,其他人都幹了一杯。
“強鬆,這女兒坊的教學樓起來了 ,村部辦公室也有了著落,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可最重要的還是治好他們的病啊!我聽說你一直在找一個神奇藥方的配藥,進展怎麼樣了?”羅鄉長放下就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