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平日裏是商隊護衛,偶爾也會客串一下其他角色,真不知道洪管家是怎麼想的。
噗!
這名侍衛全身發黑倒在地上,瞬間化成了黑水。
“大哥!”幾名侍衛向著張浩兩人殺來,可還沒有靠近,紛紛倒在了地上化成了黑水。
這種死亡太恐怖,連死亡的原因都不知道,遠處的侍衛看到這一幕幾乎癱軟的跪在地上,生不起一點放抗之心。
洪管家在第一個侍衛死亡時已經後退,這時候已經站在了十幾米的遠處,連忙抱拳施禮喊道:“在下乃是萬家之人,老爺乃是萬秀山,還請前輩留情,我家老爺必有厚報。”
洪管家也是聚靈境的散修,眼光比起那些侍衛可要高出了不少,他現在心裏恨死了那幾個找死的家夥,招惹了這樣一個凶人。
車內的家眷們更是嚇的不敢不出來,偷偷的在車內觀望,隻是知道外麵死了人。
張浩站起身,走到其中一輛不起眼的車前,這輛車洪管家記得是在路上加進來的,不過是一個青年書生帶著妹子,去燕州投親而已,他曾出手試探,兩人絕對是普通人無疑。
車門掀開,一名穿著粗布麻袍的青年走裏麵走了下來。
張浩笑著拱手抱拳:“見過端木長弓前輩。”
端木長弓看著張浩,也笑了起來,感慨道:“當不起前輩,如今你我境界一樣,看得起我叫我一聲長弓兄就可。”
張浩誠懇道:“本不想打擾長弓兄,隻是麻五那廝鼻子太靈敏,既然相遇又怎能裝作不見。”
端木長弓豁然,臉上帶著無奈,麻五那不要臉的,他是心有餘悸,被關金陵黑牢的時候,連內褲都差點被這家夥給騙去。
麻五討好的過來打了個招呼。
“長弓兄,這壇酒祝你一路順風。”
“你不是來抓我的?”
“我要抓的是端木睿。”
“謝了。”
麻五看著張浩手裏拿的酒壇都替他心疼,張浩儲物戒指中的骨髓酒不下千壇,可是真正極品的隻有三十壇,其中還有十壇被留給張重。
洪管家大氣都不敢出,暗自鬆口氣。
當初端木長弓指點張浩修煉三重槍意,傳授天忍教的基礎槍法,這個恩情張浩一直記得。
對他好的十倍奉還,對他不好的他心裏同樣忘不了。
麻五臉上無比的遺憾,一雙猥瑣的眼睛恨不能鑽進車裏去。
這一夜注定張浩無法好好安睡,不斷的有騎士從官路上飛奔而過,還有兩支裝備精良的軍隊,穿行而過。
騎士大多是天王幫的兄弟,身上背著傳令號筒,負責聯絡傳遞信息,而軍隊就有些猜測不透了。
麻五哢吧著眼睛,反正有危險的事情他是堅決不參加的,所有主人的提議他都是雙手雙腳支持的。
萬家的車隊還是遇到了麻煩,端木長弓帶著一名女子殺出了血路,飛縱離開。
...
“長弓,逃不了的,你走吧。”
女子一身淺綠色的戰裙,黑色的長發挽成發髻垂在腦後,白瑩的俏臉上帶著一絲疲憊,胳膊上有些血跡,看上去有些柔弱。
端木長弓咧嘴一笑,全然沒有在意身上的傷痕,朗聲說道:“大哥在明麵吸引追兵,跟隨在我們後麵的人並不了,我承諾帶你離開大夏,就一定能做到。”
女子微微歎了口氣,在兩人不遠處,又是一對士兵包圍了上來,裝備精良,手中各持硬弩,對準了中央。
士兵分開一條道路,又是一名女子走了過來,端莊大氣,文靜中帶著一絲高不可攀的貴氣。
“飄零師妹,莫要執迷不悟,跟我走。”
“師姐,飄零從沒有想過背叛師門,可是……我隻求能死在南行的身邊。”
端木長弓動容,夏幼澄再一次幽幽歎了口氣。
何飄零是萬花宗內門普通弟子,從小全家被殺,是一名長老看嬰兒可憐抱回了宗門,幸喜有身有靈根,可以修煉。
十幾年前何飄零下山完成師門任務,結果在路上碰到了化名穆南行的端木睿,被騙之後,隻是回宗閉關。
端木長弓被抓之後,她心中想著這是南行的兄弟,想辦法通知了他。
如今端木睿受傷被人追殺,她走了宗門,通風報信,陪在他的身邊,直到眾人直到如今。
“他是騙你的,他是天忍教右使端木睿,不是穆南行。”
“是。”何飄零眼中閃過一絲淒涼,不過她無悔,甚至想到了這一次南行為了他,在明麵上吸引追兵,而派長弓接她離開。
馬蹄轟鳴,空中煙花四射,天王幫十幾個人縱馬追來,在兩人身邊圍成了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