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在阿美尼亞,明天可能就去了歐洲,後天可能在南美。
他在世界各地都有自己的油田,他在休斯敦和奧克拉荷馬都有家,一般人根本接近不了他的生活。
而他每天的行程,對於同行來說,並不是秘密。
弗裏德他們知道,如今的艾倫在阿拉斯加的庫克茵萊特油田,未來一周都不會回到俄克拉荷馬。
但是,十一月三十日是他最喜歡的小兒子的巴倫的生日,那一天晚上,他已經預定了休斯敦水牛河一家著名的意大利餐廳的位置。
如果隻是殺掉他,弗裏德他們三個人的任何一個人都能輕易做到,一把狙擊槍就能解決問題。
但是現在的目的不是殺掉他,隻是警告他,所以這樣的任務,更難完成。
兩場行動的時間都被安排在了十一月三十日,先處理艾倫,然後才是炸毀增壓站。
增壓站在那裏不會跑,但是先炸增壓站,就有可能讓艾倫處理意外事件而改變行程。
納波夫和波爾津通過墨西哥抵達諾曼,住進了這個農場中的倉庫已經三天。
這三天的時間,除了去勘察地形,觀察工人們的上下班時間以及活動範圍,他們足不出戶。
他們根本不擔心警察,一個穆爾小城,警察還不到五十人,在外巡邏的警察隻有六組十二個。
即使他們全部集中在一起,也不放在納波夫和波爾津的眼裏。
這次的任務,對他們來說輕鬆無比,因為一切事務都有人負責,吃喝拉撒都不用操心,他們隻管行動就好了。
納波夫這幾天的時間,已經製作了一百塊高爆炸藥包,每個炸藥包一公斤,有獨立的電子雷管。
一直到了行動的這一天,納波夫一個個仔細地將電子雷管安裝好,整齊地堆在了一輛偷來的皮卡車的後鬥裏麵。
這是一輛雙排的皮卡,在皮卡的後排,有各種各樣的槍械。
晚上六點,天就已經全黑,他們吃的飽飽的,又到廁所排泄完畢,這才啟動了汽車,駛出了農場。
走上了大路,他們才打開了車燈,開向三公裏之外的增壓站。
距離他們七百公裏之外的休斯敦,這個時候也已經華燈初上,進入了最喧囂的時刻。
純白裝飾的意大利餐廳外,弗裏德和福爾納坐在車裏,正在等待著餐廳裏的皮切諾和幾百公裏外傳來的信號。
納波夫駕駛著汽車,停在了增壓站的大門外,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波爾津拉下了隻露出鼻孔和眼睛的麵罩,說道:“行動開始,我來負責對付保安和職員,你有二十分鍾的時間安裝炸藥。”
納波夫看了看手表,開玩笑說道:“也許我需要三十分鍾。”
“一個小時也沒有問題,隻要你不怕警察堵過來。”
增壓站的保安看到了停在門口的車,拉開了門衛室的窗戶。“你們是幹什麼的?”
從車上下來的波爾津手裏拎著一把帶消聲器的手槍,身後還背著兩把槍和一個一個背包。
他一言不發,槍口對準了保安驚恐的臉,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扣動了扳機。
他不是喜歡殺人,但是出入口的位置是最重要的,他不能冒一點風險。
第一個保安的眉心出現了一個槍口,子彈強大的衝擊力直接掀開了他的後腦,應聲而倒。
另一個保安在三麵都是窗戶的保安室裏麵也無處可逃,他也被嚇呆了,麻木地向外衝。
相比第一個保安,波爾津多費了一顆子彈,徹底解決了他。
他探進身子,摁開了大門,然後用手槍的槍柄直接砸壞了開關。
車裏的納波夫說道:“記住,一定要在增壓機下麵的引擎處安裝炸藥,否則會很輕易修複。”
波爾津笑道:“你也要記住。隻在三號和七號油罐安裝炸藥就足夠了,要是全部爆炸,恐怕幾公裏之內的房屋玻璃都要不保了。”
納波夫反駁:“我一直比你更有公德心。”
他啟動了皮卡車,在夜色中駛向了油罐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