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玲這才第一個反應,自己是一名護士在上護校時,老師告訴過她們,遇到緊急情況,自己先不能慌。想到這裏,薑時這才平靜下來,走上前去,彎下身來,對紀法官說:“紀法官不要激動,平靜,深呼吸,好跟我學呼吸。”薑玲邊對紀法官說著邊做深呼吸示範給紀法官看。於是,紀法官學著薑玲的樣子,做深呼吸,不多會兒便平靜下來。薑玲再看了看心電監護機,紀法官的心動已經平穩下來。
接著,薑玲又對紀法官說:“好,就這樣子,不要說話。我去叫醫生過來,說你醒了。”
紀法官這時象是一個聽話的孩子點了點頭。薑玲便走出了紀法官的危重病房。來到醫生辦公室見到穆林正坐在辦公室桌旁,認真得整理手中的病曆。薑玲走上前去,對穆林說:“穆醫生,ICU室1床,病人醒了。”
穆林一聽馬上放下手中的病曆,站起來說道:“嗯,醒了。我過去看看。”他說完,把手中的鋼筆蓋好筆蓋,裝在上衣口袋裏。去看望紀法官。
穆林來到紀法官病床前,給紀法官檢查一下,對紀法官說:“嗯,今天恢複得不錯。別亂動。”
再看紀法官點了點頭,含著熱淚問穆林:“這位醫生你坐,你看到剛才那位年青護士了嗎?”
穆林沒想到紀法官醒來開口說的第一句竟是問他,看沒看到薑玲。穆林隨便回答了一句道:“哦,你說剛才那位護士,她有別的事去了。”
紀法官聽了,情緒有點激動說道:“你替我感謝她。是她把喚醒的。”
“她把你喚醒的?她怎麼喚醒你的?”穆林提高嗓聲問道。穆林心裏想做為一名護士怎麼可以隨便去叫喚一名正處在昏迷狀態下的病人呢。
紀法官剛想張嘴回答,突然感到剛說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便停了一下輕聲說:“我迷迷糊糊沒聽清楚。”
穆林也感到剛才語氣有點重,便放低了嗓聲道:“哦,我會幫你謝過她的。”
紀法官這時也不敢再多說話,隻是微微地動一下嘴角。
穆林從紀法官危重病房直接找到薑玲,問薑玲:“薑玲你剛才,在病人沒醒時叫什麼來的?”
薑玲嚇得回答道:“我沒叫什麼。”
“哦,下次記注在沒病人家屬在跟前時,不要對病人亂說話。話說多了會出事的。”穆林說道。
薑玲用勁點了點頭。穆林也沒有再說什麼,拍了拍薑玲的肩便回去忙工作了。
紀法官身體恢複得很快。醒來第二天,便能坐起來吃東西了。
可能是紀守強是A市有名的法官,姚護士親自過來給紀法官打吊針。紀法官坐在病床上看了看姚護士長。他知道護士帶著護士帽上都帶著藍杠杠。便對姚護士長說道:“護士長,我想問一下,昨天來的那位小護士呢?”
姚護士長聽到後一愣回答道:“你說的是那哪位?我們這裏護士可多了。”
紀法官說道:“就是那位,那位眼睛大大得。最年輕得那位。”
姚護士長想一想一定是薑玲便說:“哦,你說的可能是薑護士吧。她是我們科剛分來的,你找她有事嗎?”
“能不能讓她為我做護理?”紀法官問道。
“可以啊,為什麼非讓她來給你做護理呢?”姚護士長不解地問道。
紀法官想了想回答道:“哦,是樣的她治療手法很輕柔。打針一點也沒感覺痛。所以我才問她,如果她忙別的事那就算了。”
姚護士長聽了,好象什麼都明白了。忙說:“她有時間。我去讓她過來,專門給你做治療。”姚護士長說完笑眯眯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