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伐樹不是為你們好。不伐樹村民那來的伐樹錢?我是為你們做好事。你……你……真是個刁民。’朱村長對我大叫道。
我指著他叫道:‘那也叫做好事?你不要再作孽了。給子孫後代離點綠色吧。’
那知朱村長這下更火了。指著罵道:‘小兔崽子。教訓我來了。你給我滾出去!……。’
沒等朱村長說完,便上來幾位伐樹工人。連推加搡把我推出了村辦公室。桄榔一聲關上了門。
我站在門外還能聽到朱村長在房裏罵罵咧咧。這時我的酒也醒了。我獨自一個人站在那裏想,光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多找幾個村民去村裏評理去。
於是,我先回去。第二天,我便去找村民。那知道,村裏勞動力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殘的。雖然他們心裏也都氣憤,可就是找不到一位同意跟我去找朱村長講理的。
從那天我和朱村長吵了一架後。朱村長便加緊伐樹了。以前他們上山伐樹都是白伐樹。晚上聚在一起喝酒。後來,晚上也伐樹。我每晚睡在床上聽著他們鋸木頭的聲音,就像在鋸我心頭上的肉。
就這樣,沒過多久,我便氣出病了。到縣城一看是心肌炎。我在縣醫院裏一住,就是一個多月。等我回來時,山上樹基本上伐光了。”
穆冬鬆說到這裏停了下來對穆林說:“走,去看看我栽的小樹苗。”
於是,穆林跟著穆冬鬆來到他栽的小樹苗前。穆林一看,在小樹苗旁邊還有十來顆已被人折斷的樹苗。旁邊一串樹坑。穆林不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穆冬鬆道:“你聽我說,我從縣醫院回來後,便買了一百顆楊樹苗,想栽在山頭上。過幾年又能看到綠色。誰知那天,我先拿了二十來顆小樹苗上山剛栽好。就見朱村長帶來四五個壯漢。不容我分辨,便上去折我剛栽上小樹苗。我一看就急了,上去跟他們拚命。他們幾個一起過來推著我。幾次把我推倒在地。朱村長站在一旁指我大叫:‘你這個小兔崽子。這山是公家的。還想占公家的便宜。’
我正想從地上爬起跟他分辨。那知還沒等我站穩。他們便把我推下了山坡。我跌進山坡當時昏了過去。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這才蘇醒過來。我感覺頭上,臉上粘乎乎地。用手一摸,滿手是血。這血都凝固了。我爬了起來一看山上早就空無一人。
當時我已經心灰意冷,全麻木了。我拖著沉重的身軀走回了家。回到家後我洗完臉。在絕望之際,我上吊延自盡。還好我正要進入鬼門關時,俺老婆趕回來救下了我。
於是我們倆口抱頭痛哭。俺老婆哭著對我說道:‘你死了,家裏孩子怎麼辦?還有你老父母怎麼辦?你想做個不孝之子嗎?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嗎?’
後來我便躺在床上睡了二天二夜。第三天,早上我起來吃完早飯。把那剩下的七十多顆小樹搬到自己田地栽。你們不讓我在山上栽,我在自己家田地裏栽整可以了吧。多少也留給子孫一片綠色。果真我把那七十多顆小樹苗栽到自家田地裏,再也沒人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