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又跳糟了，不就畢業後在珠海幹半年。加這次在二院，這才二次跳糟。”張自永道。
“那你怎麼又不幹了呢？穆林問道。
張自永把頭仰在在做座上說：“哎……，說來話長。自找我進了市二院。一開始那位程院長對我還算不錯。我那幾年也確實為市二院出了不少力。每天除了病房就是手術室。去年在一次喝酒的時候，那天人還都沒到。包間裏就我和程院長兩個人。程院長看到我對我說：‘小張啊，年青好好幹，過兩年副主任就是你的了。’
可是，後來我才發現事情並非隨我所願。市二院的病人越來越少。院收入不但不增加反而減少了許多。整個醫院向要家敗的樣子。病人下午看病找不到醫生。醫生開處方讓病人上麵拿藥多得是。也沒有人出來管。
真是窮廟，富方丈。就樣一個單位，院領導班子，還整天去遊山玩水。藥商們整天跟著屁股後麵要賬。領導臉也不感一點紅。
有一次，一家洗浴中心開剛業沒幾天。我市裏一位朋友我邀我去洗澡。我記得那門口招牌上寫著：‘一次消費五十五元，可憑當日發票，免費觀看晚上零時豔舞。’海報上還貼著大張穿著三點式美女在跳舞。
那天晚上，我們也洗過澡。到樓上休息大廳裏等著零時美女跳豔舞。當我走進休息時睡在躺椅。便聽到最前一排有幾位男士在大聲說著話。我一聽這聲音怎麼這樣熟悉？我伸頭一看。啊！原來是我們市二院的程院長一行。程院長身邊還有副長董院長。胖胖得藥劑科主任錢主任。還有賬務股毛股長。我連忙把頭縮了回來。拿起大大得黑耳機，帶在耳朵上。
我的朋友在一旁問我：“你怎麼不看了？’
我小聲說：‘第一排有我們市二院的程院長幾位領導在那。’
‘噢。’我朋友沒再多說什麼。
還好，那休息室燈光很暗。他們看不到後麵來了些什麼人。
我剛躺下，演出開始了。這時已是晚上十一點左右。先是幾位穿著奇裝異服的女孩子在演藝台上，又唱又扭。還不停地做著各種挑逗的動作。她們唱著什麼？我當時一個字也沒聽懂。台上剛不時轉來叫好聲、鼓掌聲、吹口哨聲，一時響成片。這幾位女孩子在台扭了一個小時，便紛紛離開。
這時在一片吹口哨聲、歡呼聲中走上台來，兩位身穿三點式，脖子掛著長長的羽毛圍巾，妖裏娛氣得高個子少女。我當時偷偷地看了一下手機，剛好晚上零時。
這兩位少女上台後，便隨著流行樂曲瘋狂地扭動著身軀。台上更是掌聲雷動，口哨不停著吹著。再看台上兩位少女，扭著扭著便扔下羽毛圍巾。接著又瘋狂地扭著。又過了一會兒，又脫下黑胸罩。又扭了一會兒，便宜脫下最後那塊遮羞布。一下子扔在坐在最前排的程院長和董院長的頭上。
然後，那二位赤裸全身的少女。用雙手招呼程院長他們，示意他們上台和她們一起跳舞。沒想到程院長赤裸著上身，穿著洗浴中心裏大花褲頭，爬上演藝台。接著同樣董院長、錢主任和毛股長。先後都爬上了演藝台，和那二位全身赤裸的少女一起扭動起來。程院長邊扭著手還不時捏一下裸女屁股。
台下的人這時像大都站了起來。歡呼聲，口哨聲這時已經震耳欲聾。在這時我趁他們瘋狂的時候。我偷偷地溜出了那家洗浴中心。
從看到市二院領導人和裸女跳舞那一刻起，我便對這家醫院徹底絕望了。當我回到科室時，有些醫生，在暗地罵領導、罵腐敗。羨慕那些下海的人。總個值班室裏整天能聽醫生在怨聲載道。可就是沒有一位醫生敢於下海的。在那段時間裏我常常裝病在家喝酒，而且一喝就醉。
正在我茫然不知所措時候。突然我瑞在的這家私人醫院院長偷偷地找到了我。他勸我離開這家醫院。他說：‘你在這家醫院隻會永遠沒有前途的。腦子要靈活的點。樹挪則死，人挪則活。’
我當時正想離開這家醫院。於是我們一拍既合。就這樣我去了他們的醫院。在離開市二院時，我還鄭重其事地寫了一份辭職報告。
那天，當我把那份辭職報告遞到程院長手裏。程院長看了後忙站起來，假惺惺地挽留我道：‘小攻，你幹得好好的，幹嗎突然要走？我不是答應你過幾年讓你當外科副科長嗎？’
我嗤之以鼻道：‘謝謝您，程院長，不用了。’我說完頭也沒回就離開院長辦公室，永遠離開了市二院。離開了那鬼地方。
到了現在這家私營醫院。我就是外長骨幹，真正的外科副主任。在我領導下給醫院裏開展了多項新業務。自然每月到手的工次也要比在市二院多了一二倍。”
穆林使終非常有興趣地聽完了張自永離市二院的故事。聽完後穆林不由感慨道：“噢，是這麼一回事。難怪你要離開市二院。讓我，我也會離開的。你看那些道貌岸然的家夥，真如同社會人常說的：‘白天似人，晚上成鬼。’”
張自永說：“不說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過去就讓他過去吧。好在我在這家私營醫院幹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