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玉萍其實平時也很疼愛夏興業的。雖然夏興業是殘疾人,可畢竟夏興業給她一溫暖的家。夏興業在廠裏幹一天活累了,常常回家喝點小酒。其實夏興業每次也隻喝一兩杯,也就不再喝了。侯玉萍便每次給夏興業買好他平常最愛喝得酒。再累也要給他炒兩個小菜,留給夏興業當下酒菜。
侯玉萍這時也擦掉眼淚說:“嗯,等你好了。我回去一定好好幹,好好得把小雪培養成材。讓她也上大學,跟她兩個姨一樣。到那時間看還有誰瞧不起我們。”
夏興業其實當時隻是想,居家過日子,平平安安就是福。沒有想到侯玉萍是這樣想得。當時夏興業也不好說什麼。也隻好隨著她點頭笑了笑。
夏興業在市醫院裏住了一個星期。還好夏興業的手,當時處理得急時,手上沒有留下明顯得疤痕。不過到現在仔細看還是能看出前的。從此以後侯玉萍便很少回娘家。可是,有時父母病自己還得上前。父母再有不是,也畢竟是自己親生父母。而且,姐姐、弟弟又都不家。也隻有自己上前。
夏興業那次手被雞湯燙著很快得就好了。可是從此變給侯玉萍心上又刻上深深烙印。“我沒有上出來學,我的下一代一定要她上出來學。可不能再象我一樣。”於是,自己省吃減用讓自己的孩子夏雪上最好的幼兒園,上最好小學市第一小學。那知市第一小學,為了在市裏站住腳,對每個老師都教學任務。學生的成績和老師的獎金掛勾。可是要想在每統考站前幾名。就要用非常辦法。“應考試式教學”,也就是“添鴨式教學”,“題海式教學”。不管怎麼說,都是讓學生做大量的作業。
小小的夏雪才上四年級,每天回家做工作都要做到晚九點多。做不好還要被看在她跟前媽媽打罵。就是這樣,侯玉萍還是敢到不行。還要逼著夏雪在星期天學美術。可憐的小雪整天連喘一口時間都沒有。
這不這天教師節剛過,老師便留下一篇作業,專門寫教師節的。小雪平時本來對老師的“添鴨式教學”就不滿。他們老師也從來在他們麵前露出笑麵。所以小雪也對他們的老師不滿。這次讓她寫什麼教師。不就是明擺著讓她寫他們老師怎麼怎麼好嗎?小雪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他們班的老師那點好。筆在作文寫了又畫,畫了又寫。這下子可氣壞了,坐在小雪身旁的侯玉萍,侯玉萍一開始還是耐著性子,給小雪講作文題。後來,看到小雪剛寫幾個字又畫掉,畫了又寫不會兒,作文本上便畫成了大“花臉”。
侯玉萍這時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邊拍打著小雪的後背道:“讓你平常多看書,就知道玩,現在寫不來吧?”
小雪便大哭了起來,道:“讓寫老師好,我可想出來她們那點好來。”其實這都小雪發自內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