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上問穆林,剛才那位滿頭滿臉是血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穆林說,這位滿頭滿臉是血的人,是被車撞的。我們救護車險些也撞上去。穆林這才把這位被車撞的病人抱到上救護車。我和穆林這才染一身血回來。”
於筱蝶聽了說道:“你這麼說,你今晚連救了兩個人。”
薑玲自豪地回答道:“那是。”接著打了一哈欠道:“我說完,該讓我睡了吧?”
於筱蝶笑笑道:“那你睡吧。”於是,薑玲便脫下衣服,鑽進睡了。她這一睡,睡得可真香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於筱蝶叫她起來上班她這才醒。
薑玲晚上得這樣香。可是穆林到沒有薑玲那樣睡得那樣香。穆林洗完澡回到宿舍,想洗洗他那新買的西服。可是搓了幾下拿起來一看,西服上的血跡好象一點也沒有洗掉。氣得又把西服按到臉盤裏。坐在床上想算了,明天還是拿到幹洗店洗吧。
於是穆林便脫了衣服上床睡覺。可是自己雖然感到很累了,還是睡不著。一閉上眼睛今天發生的事情便向放電影一樣在他眼前一一重現出來。自己是如何在街上遇馬老板的。又如何和馬老板去鄉村飯店吃飯的。後來又遇到“黑社會”老大突發急性心肌梗死的。自己又是怎樣搶救他的。最後又是怎樣在救護車上看到那場車禍的。自己又怎麼下車把這位被轎車撞倒男子抱上救護車的。
穆林在床上想著好象有什麼令自己疑惑的地方?到底是什麼地方讓自己不解呢?穆林又被子鑽出,打開床頭燈。靠著枕頭站在床上,又仔細地回想一遍。和馬老板吃飯,救“黑社會”老大,親眼看到一場車禍。對這位被車撞的人,當時象是丟了魂似的在馬路中間遊蕩。自殺?不象。要真是想自殺的話。就直接往車撞就是了,不會象他那樣的。喝醉了,可是我當時抱他的時候也沒有聞到他嘴裏有酒氣。精神病?也不象。當時他還沒被車撞的時候,我看他穿得整整齊齊的。身上衣服也幹幹淨淨得。一點也不象精神病患者。那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裏肯定有問題,有故事。這一段時間是怎麼回事,怎麼什麼巧事都被我遇到了呢?是不是我時運不佳,還是上天故意安排?不過我做得都是好事。做好事就一定有好報應。可是現在不但沒有好的報應,反而我的運氣還特別地差。先是大哥碰到人,接著自己的好友穆冬鬆患癌症,現在已經奄奄一息了。後來,還被院領導批評、處分。唉,我這段時間運氣怎麼這樣差。本來自己是一個最堅定無神論者。現在也感歎起老天對自己不公了。穆林站在床頭胡思亂想直到下二點睡著。
正象穆林所想得那樣,這場車禍本是不那麼簡單。話再回來,那位轎車撞到病人。他在急救中心做過開胸術。在急救中心值班外科醫生為他縫合好破損肺部。病情穩定下來,這才把他轉到胸外科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