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峰想了想回答道:“這事我也不太清楚。我好象聽別說過,說老人過世了。要請喇叭班過來鬧一鬧。鬧得越熱鬧,下輩子日子才能越紅火。”
穆林聽不由憤怒地叫道:“胡鬧,簡直是胡鬧!這不是什麼讓後人日子過紅火。而是對死者最大得不尊敬。是對死者得最大汙辱。”
穆林話聲顯然有些激動。穆峰聽了穆林的這話,便停了下來。穆林見他停了下來,也隨之停下了腳步。穆峰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穆林的話。呆呆地站不那裏想了想說道:“唉,這事誰都感到不對,這也鬧得太過份了。可是人人心裏又有點那樣心思。常了也就聽之任之。也就沒有去管這件了。”
穆林又問道:“那村裏,鎮裏怎麼不出來管這事呢?”
穆峰這時在一邊說:“起先吧,鎮上派出所也管上一頓子。後來,各鎮各村都這樣也就管不過來了。時間常了也就見怪不怪了。天要下雨,娘要出嫁,由他去吧。”
“就這樣算了,這些人怎麼就這樣聽之任之呢?”穆林緊跟上穆峰繼續問道。
“唉,那能怎麼樣。我聽說這大江南北都這樣。你在市裏沒有聽說過嗎?”穆峰反問道。
“嗯,聽說過。真是沒有辦法。好象電視上也報到這事。後來也是不了了知。”穆林搖搖頭回答道。
他們往前走著,還是能聽到身後,那些人在瘋狂叫喊著,鬧著。這下鬧得可是真是夠“熱火”得。下輩子孫看樣子日子一定過得很旺火了。
穆林低著頭跟在穆峰的後麵,剛走了幾步又問道:“你看那位憨小五,整天跟著他們轉。他家人也不出來管管嗎?”
穆峰說道:“這事我知道。那年我正在鎮蓋房子。聽說憨小五他娘,晚上,連拉加打把憨小五拉回了家。可是隻管個把月,憨小五又跑去瞎鬧了。後來憨小五他哥,也去打過憨小五幾次。這個沒頭沒腦,真是屢教不改,過一段時間,又偷跑去和吹喇叭人胡鬧起來。憨小五家人最後也是實沒辦法。就由他去吧。說來這憨小五也可憐,都四十來歲,連老婆也沒有找到。他怎麼說也是大男人吧。是男人就有那點心思是吧。你不讓他去發瀉一下,又能怎麼著。我看就由他去吧。”
穆林聽了這裏,心裏總感覺堵得慌。又低頭走了幾步,自言自語道:“這些吹喇叭人肯定不能長壽。”
穆林說得聲音很小,不過還是被穆峰聽到了。他不解地問:“哦,怎麼這些就不能長壽了呢?”
穆林繼續說道:“你想他們整天在外麵,又蹋又跳。這總超體力勞動。你心髒能受得了嗎?我聽了現在就感到頭痛。兩耳嗡嗡直響。還有,這會生活沒有規律。也不能長壽。還有一點你看那位女演員這麼冷得天光著身子在跳。本身對身體就不好,加上還要提心吊膽生怕遇到本村的熟人。再怎麼說也是不光彩的事。我知道這位女演員結婚了沒有。人家要聽到她整在外光著身子跳豔舞。誰還願意娶她。她要結過婚,又怎麼有臉回去見自己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