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自永在一旁點頭道:“你說的對,怕什麼?咱們是什麼人?我是醫院的骨幹,要文憑有文憑,要技術有技術。到哪混不上飯吃。大不了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等幾年我看有沒有好的去處,給你也找一個好去處。不要再受院領導們得窩囊氣。”
穆林和張自永聊到這裏,薑玲聽好象有些不對之處。幾次想插嘴,可是人家倆位老同學聊著正高興,自己也就別亂插嘴了。這樣薑玲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便裝著閉目養神。
其實穆林和張自永這時聊著正熱火,完全忘記了在他們的身邊還有一位薑玲。繼續接著話題往下聊。穆林繼續說道:“嗬嗬,那事暫時還用不著。我在院裏工作這麼常時間了,也就幹什麼也習慣了。要是真讓出來幹,我還不知道怎麼幹呢。再說我現在在醫院裏也剛探出點路子。這樣一跑什麼都又要從頭開始。”
張自永點頭道:“嗯,這也是。你不象出來混慣了,對什麼都無所謂了。隻是我聽你說過,你在醫院裏領導對你並不正用。有時相互之間還搞得不愉快。你還是要有隨時出來幹思想準備才是。”
穆林聽了點頭道:“嗯,我有時還真有這樣的想法。”
張自永接著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怎不能在一棵樹吊死。多條退路總比無路可退的好。我從不知在哪本書上看到過這樣的一句格言:‘人做每件事都要拿出最大的努力,同時也要做出最壞的打算。’這樣一來就是遇到最壞事情,也不會手忙腳亂了。就象我在為病做手術時總是想好,在做這台手術時會遇到哪些最壞事情。假如遇到這樣的壞事,我應當如何去做。這樣一來我每次上手術台心裏都有了底。遇到最壞的情況,我也知道如何應負。真得做到心不慌,手不亂。所以我在外科幹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出過事。”
穆林道:“看樣子你在那家私人醫院混得還錯。”
張自永道:“現在那所私人醫院,全外科除了我和外科老主任。其他的醫生也隻能在一旁當個配角了。不過上次還有南方一家比較大的私營醫院院長有思想就我過去他們幹。他們院長私下裏答應我,隻要我去他們醫院裏,一到那就送我一大套房子。工資開得也比這家私營醫院高。到年底還拿醫院股份。去南方發展總要比在家好得多。我想好了,等這趟從家回來我就偷偷去他們那所醫院看看。如何要是好的話,我就再下一次江南。”
穆林聽了心中暗佩服道:“嗯,還是你能看得開。我可沒有這麼大膽。”
張自永聽了笑道:“不是你沒這麼大膽,事情沒有把你逼到這個地步。我也是被逼上梁山,才走這一步的。我發現我們中國人現在過於安於現狀了,給點吃時就什麼也不敢幹了。好象都被窮怕了,隻要有口飯吃就行了。不象人家國外人,生下來就那種敢於冒險精神。”
穆林聽了在一旁辯解道:“也不是所有的中國人都安於現狀。我們這是在北方,在內地。我聽說在南方開放的地方,那裏的人們還挺在冒險的精神的。他們敢於把公司開到國外,甚至把公司開到非洲這些遠的地方。這能說我們中國人沒有冒險精神嗎?這隻能說我們內地人還沒這樣冒險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