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兵忙道:“誌學注意一下,不要讓別人聽到。舊得不去新得不來嗎。”
沒想到郝學誌聽丁小兵這樣,便把聲音放得更大了。郝學誌又喝了一口酒,邊喝著菜邊在那大叫道:“我管誰聽到不聽到。老子就是這樣說,他領導能把我怎麼樣?大不了,我抬腿走人。我一身技術到哪去不比在這裏受‘鳥氣’強!”
丁小兵聽想也是,便也跟著他放大嗓門道:“嗯,我聽說我的同學,說他一個拿著工資要比我們多倍還多。要不是家在這裏,我早就走人了。些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郝學誌聽了不禁感歎道:“這話不錯,現在我們檢驗學校同班同學,也就數我混得最慘得了。上次我不是去省城參加晉升考試。在考試的頭一天晚上,幾個老同學聚在一起。我一看省城向個同學,個個都有自己的轎車。我當時就沒好意義問他們拿多少月工資。唉,在喝家人請的酒時,我就感到自己抬不起頭。我們都是同班同學啊。有的當時學習成績比我差遠了。可是現在人家出入豪華轎車,咱呢,到現在還騎著一輛破自行車。這不連一套住房都買不起。以後就等著住醫院大操場吧。”
丁小兵這時也邊喝邊感慨道:“我看實在不行的話。我也出去給人家私營醫院打幾年工。賺回買房錢再回來。”
這時剩下的兩炒菜和那一盤酸菜魚也都端了上來。那一瓶老白幹也喝得差不多了。丁小兵和郝學誌他們這時喝得臉都紅了,舌頭也硬了,不過還沒有算是十分醉。這時丁小兵酸菜魚也端了上來便舉起筷子對郝學誌說道:“來來,嚐嚐這裏的酸菜魚。我聽別人說這裏的酸菜魚是全城最有名的。到是我從沒有來這裏吃過。”
郝學誌這時也嚐一口酸菜魚說道:“我到是來過兩次。這裏的酸菜魚的確不錯,即鮮嫩又不怎麼太辣。”
丁小兵喝了一口酒又說道:“不知道那些大官們來不來這裏吃?”
郝學誌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去?你看這裏髒兮兮的樣子。大官願意來這裏吃飯,到這裏吃飯顯有失身份。人家在大賓館吃飯,吃完飯還可以去‘洗澡’、泡腳什麼的。在這裏吃飯,隻能吃一身臭汗,還得跑回家洗澡。唉,今天隻要我兄弟倆在這裏吃通快就行,管他們過不過來嚐這裏的鮮。”
丁小兵說道:“嗯,那也是,不管他們了。來今天我們兄弟倆,今日有酒今日醉,也不管這些了。來端起來喝。”這樣一來他們在酸菜魚館,你一口,我一口喝了起來。不一會兒,那瓶一升裝的老白幹列性酒喝完了。喝完這瓶酒他們倆還覺得不過癮,又要了幾瓶啤酒。喝得他們倆東倒西歪。說話嘴都當家了。他們倆這才攙扶著走下樓,來到吧台丁小兵搶著結完帳。
便走出來酸菜魚館,又走出“小吃街”來到公路邊。郝誌學問道:“丁哥,我們搭的回去嗎?”
這是丁小兵說話嘴都當家了,他結結巴巴地說道:“不……不……我們……倆還是走著回去。我們兄……弟倆,好……好常時間沒在一起聊……聊了。我們倆邊走……邊聊吧。”
郝學誌的酒量要比丁小兵的酒量大一點,這時郝學誌也隻有六七分醉,郝學誌這時雖然有六七分醉但心裏是明白的。便回答道:“那,那好吧。我們才喝過酒在街上走走也好。”
丁小兵這時要比郝學誌醉得重一點,在大街上有點手舞足蹈,他揮著手,他的手這時顯然已經不聽他使喚了,他繼續結結巴巴地說道:“這就……對……對了。你看今晚夜色多……啊就……多好。我也……有好常時間沒……沒有出來逛……夜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