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玲獨自一個跑回了宿舍。到了薑玲氣氛地把門關。連衣服也沒脫便躺在床上，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薑玲躺在夢到自己光著身子在大街大走著。好多人都在圍著她看。有人還對著自己指指戳戳。在自己身後叫著什麼？婊子，婊子。薑玲想我怎麼光著身子就出來。趕快找個地方躲起來吧。可是她越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越是找不到。就在這時，有一位女婦站在薑玲前麵，手裏拿著半塊磚頭，向薑玲頭砸來。嘴裏還不停地罵道：“婊子，你這個不要臉的婊子！……”
這塊磚頭剛好砸到薑玲的頭。薑玲感到痛疼，大叫一聲：“哎喲！”猛地從床爬起來。這才感到自己是做了個夢。
薑玲醒來後，還一頓一頓犯迷糊。慢慢地想到自己下午還有兩瓶藥沒吊完。其實這點小傷根本不用吊這麼多大輸液。既然醫生給自己開了，那就接著吊吧。薑玲便從床爬起來，來到臉盤邊洗了洗臉。走出宿舍，鎖上了門。想來這間宿舍也是閻院長給自己的，不過還好，閻院長進去了。這間醫院裏並沒有收回，讓薑玲繼續住著。
薑玲象遊魂一樣回到了，A市人民醫院輸液大廳。叫護士繼續為她吊上大輸。吊上水後，薑玲便安心地躺在躺椅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就在薑玲迷迷糊糊躺在躺椅上時，於筱蝶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看她。薑玲睜開眼睛看到於筱蝶過來，便道：“於筱蝶，你過來了。我們有好長時間沒見麵了吧？”
好象也很生氣的樣子，站在那裏乜斜著薑玲。聽到薑玲問她，便回答道：“是的，我們有兩三個月沒有見麵了。現在也隻有我還能過來看看你。”
薑玲這時傷口微微作痛，便歎了一氣道：“唉，我這是得罪誰了？要和我拚命？”
於筱蝶這時看了看周圍，見輸液大廳沒有醫院裏的人員。還是站在薑玲的身後對她說道：“你還沒有得罪別人？你知道今天上午拿刀砍你的是誰嗎？她就是閻院長的老婆。你啊，讓我怎麼說你，你比我大兩歲，小妹也不好說你什麼？穆醫生多好一個人，你竟能拋棄他，去投入一位比你大一二十歲的男了。你知道全院的人說什麼？他們都說你是‘破鞋’！這時也隻有告訴你這些。薑玲你醒醒吧！閻院長這一倒台，薑玲做那個副總護士長還有什麼意義？醫院裏領導沒有好意思沒把你趕出來，就算給你大好麵子了。難道你還想在院裏幹一輩子副總護士長。受別人一輩子冷眼嗎？……”
於筱蝶的聲音很小，可是薑玲聽得清清楚楚地。她越聽臉越發青，最後全身都抽動起來。等於筱蝶說道這裏，薑玲便大聲地叫道：“好了，你別再說了。我知道我是個婊子。是個破鞋！好了嗎？你回去吧。我的事不讓你管的。”
薑玲這一大叫，一下子把於筱蝶震住了。忙停止話聲。這時薑玲一下子站了起來。用目光看了看四周。見到滿大廳的人，都被她這一叫聲震住，個個目瞪口呆地望著她。薑玲感受自己一下子變成了怪物。變成了專門勾引別的男人婊子，破鞋！薑玲氣氛地一下子把掉胳膊的輸液針，往門外走去。
於筱蝶看到這裏，便跑上去一把拉住薑玲問她：“薑玲，你這樣要上哪去？”
薑玲一下子甩掉於筱蝶的手，也沒有回頭看於筱蝶便大聲說道：“你回去吧，我的事不用你來管。”
於筱蝶站在薑玲的身後，對著薑玲大聲叫道：“薑玲姐，我都是為你好的。你要冷靜。好好想想以後怎麼去做？”
薑玲聽到這裏，停了下來，站在大門裏對於筱蝶說道：“我謝謝你了。我一個人靜下來想想吧。你回去忙你的事吧？”薑玲說完頭也沒有回便走出輸液大廳。
於筱蝶被薑玲這一說也愣住了，想這時是不是，真得要讓薑玲一個人冷靜下來想想。於筱蝶想到這裏也沒有出去追薑玲，對著薑玲背景，搖了搖頭。便獨自一個人回科室繼續工作。
再說薑玲獨自一個人，跑出門診輸液大廳。又跑出A市人民醫院。這時也沒有回宿舍，而是獨自一人在街上象丟了魂一樣在街上走著。
薑玲在大街上走著，滿腦子還是於筱蝶說得那些話。於筱蝶今天也是什麼都不顧及，把什麼事都說給自己聽。想來她也是在心裏憋了許久。今天才有機會，一下全吐出來。於筱蝶說得也都是大實話。我真不該這樣對她。她又有什麼錯呢。要錯都是我的錯。是不該丟棄穆林而投入比我上十幾歲的閻院長。本來想在醫院裏找個靠山，可沒有想我的美夢這樣短。我就這樣完了，就這樣一下子變成了全院人都知道的婊子、破鞋。連閻院長老婆也知道了這事。還跑過來跟我拚命。於筱蝶讓我冷靜，我這時還冷靜下來嗎？她說我以後怎麼打算。我還能有什麼以後呢？不如死了吧。我還有什麼臉麵見我們同事？還有什麼臉麵去見我的父母？我這樣子還能再回去工作嗎？
就在這時，突然一輛轎車從薑玲麵前，呼嘯而過。轎車一下子又停在薑玲麵前，從轎車裏麵伸出來一個年青小夥子對著薑玲大叫道：“不要命了？想死別來找我！”小夥子說完，便開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