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智齒折騰了項莊好久了。由於它長出來的時間太晚、太晚,一般人在四十歲之前智齒都基本上長全了。牙科醫生說隻有少數的人四十歲以後還會長那玩意兒,項莊就是這少數人之一。項莊的那顆智齒說來奇怪,你要長就好好地長嗎?但它又不聽話,光是生長期前前後後就折騰了三個多月。在這個智齒生長期裏,可把項莊害慘了,智齒慢慢滴萌動,他的那半邊臉包括牙齦就一直紅腫。這期間,弄得項莊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多少次他都下決心要把它給拔掉,但到了牙科醫生那裏一看,醫生說小荷才露尖尖角。你堅持要拔也不是不可以,但要做一台手術,先是要打麻藥,然後再你那牙床上用手術刀把牙槽割開,找出那顆智齒隱蔽的巢穴,在拿錘子、電鋸把它弄出來。這醫生一說說得項莊毛骨悚然,那還敢再去拔它。就這樣,一直折騰到幾個月後,醫生說可以拔了,才把那顆可惡的家夥從牙槽裏拔出來。醫生用鉗子夾著那顆血淋淋的智齒給項莊看,問他要不要,項莊滿嘴是血水,含混不清地點頭說“要要”。那天從牙科醫院回到辦公室裏,項莊專門找了一個玻璃瓶子,把這顆折磨了他那麼久的智齒裝了進去,並且把它放在辦公台後麵的書架上麵。前幾天整理東西的時候慌慌亂亂,又人來人往,不經意間,那支裝著項莊智齒的玻璃瓶子就不見了。
這支裝著項莊智齒的玻璃瓶子可不是不翼而飛走的,是有人有意而為之。前幾天,由於項莊辦公室人來人往,誰也沒注意一個三十多歲蓄著黃色長發的年輕男人,趁人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把這支裝有項莊智齒的玻璃瓶子裝進了褲袋,然後還觀察了一下四周,見沒人注意到他的這個舉動,才施施然溜出項莊的辦公室。
這個留著黃色長發的男人剛一走出機關大院,就鑽進了一輛黑色的切諾基越野車裏,切諾基好像就沒有息過火,就在那人關車門的同時一溜煙就開走了,不一會兒這輛切諾基就淹沒在滾滾車流中不見了蹤影。
再說車裏麵的那個黃頭發年輕人,他一手拿出從項莊辦公室裏偷出來的那支裝有智齒的玻璃瓶子,一手接過車裏一位金發碧眼的洋妞遞過來的一卷美金,錢貨兩清,交易完訖,下車走人。
究竟是誰需要項莊這顆拔下來的智齒?車上的那位妙齡金發碧眼的洋妞又是何方人士?他們又有和企圖呢?且聽我給諸位慢慢道來。
隨著現代科學技術的發展,人們已經能夠從一個人的身上的一根頭發絲或者牙齒中,準確地提取出你的DNA來。其中,最為準確的人體器肢就是從牙齒中提取了。這就是這夥人花了那麼多功夫,偷竊項莊那顆拔掉的智齒的緣由。其實,人家關注項莊的牙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些人做事兒那是相當地專業,他們先是通過關係,找到了項莊公費醫療定點的幾家醫院的牙科醫生,秘密調查了項莊治療牙齒方麵的醫療記錄檔案。通過細致而又嚴密地追蹤得知,項莊曾經為了治療口腔疾病,在中山醫牙科醫院拔掉過一顆左上智齒。經過調查這些人還得知,當時患者項莊拔掉智齒之後,十分小心翼翼地把那顆智齒包好裝進口袋裏帶走了。又經過踩點摸查這夥人終於發現了,項莊把他的那顆牙齒裝在一支玻璃瓶子裏,穩穩當當地放在他辦公室的書架上麵。時間、地點、獵物都摸清楚了,單等下手的好機會。由於項莊的辦公室地處機關大院裏麵,一般在上班的時間裏門衛把守的還是很嚴密,似乎也不太好下手。說起來這夥人的耐心也真夠強大的,就這樣,他們等啊等啊,一直等到了項莊選拔提任商務廳廳長之後,看到項莊要收拾東西準備到新單位走馬上任了,才趁著這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雜亂無章的機會,下手偷走這顆安放在項莊書架之上的智齒。其實,按照他們的技術完全可以來個快刀斬亂麻式方式來做這件事兒,但他們偏偏就沒有那樣做。之所以頗有耐心地選擇了這麼一個搬家的機會才這樣做,是因為這夥人的境外頭頭給過他們一個明確指示:一定要把這件事兒做得天衣無縫,就像一樁自然而然發生的遺失事件一樣,這樣才不會引起項莊的懷疑。因為這件事兒太重大了,重大得不容他們有任何的閃失。那麼,還有什麼機會能比得上,因搬家而遺失一顆放在書架上的被拔掉的牙齒來得更自然呢?
那麼為什麼偏偏選中要從項莊的牙齒中提取這個DNA呢?這是因為這夥兒境外神秘來客認為,在項莊的血液裏流淌著一個古老而又神秘的傳說,他們要用最現代的科學技術來驗證:這不是個傳說,而是個真實的曆史存在。
一旦這個驗證與古老的傳說契合,那我們故事中的主人公項莊的整個工作和生活,就會再一次地發生翻天覆地的巨變。他將會把我們帶到一個嶄新的未知世界,去領略別樣的故事,別樣的人物,別樣的風情、、、、、、
親愛的各位看官,你們期待項莊的這個契合與巨變嗎?這個謎底,我即將會在《考古禁書》的第二卷——“神秘的DNA密碼”中給諸位看官一一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