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莊一行五人乘坐南航的飛機,早上八點半從廣州白雲機場出發,這班飛機還算正常,沒有晚點,兩個多小時之後,將近十二點鍾到達北京機場。
廣州那是自己的地盤,項莊他們作為政府機關的要員,自然會享受一些特殊待遇,從廣州白雲機場出發時由於走的是貴賓通道,也就沒費多少時間。
但到了北京機場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俗話說,到了廣東才知道自己的錢有多少,到了北京才知道自己的官兒有多小!
項莊雖說行事比較低調,但他畢竟是級別在那裏了。
因此,在羊城那個地盤上,他理所應當地享受著一個廳官應該享受的待遇。
比如說買機票時,他不光可以享受商務艙,而且南航公司會主動讓他挑選航班以及座位。
他們一行人馬到了機場之後,不用那麼早地進入候機廳做那些繁瑣的換機票、托運東西等雜事兒。
這夥兒政府機關的官員們可以直接進入貴賓候機室,這個貴賓候機室裏,不光是寬敞明亮,而且還有寬大的沙發座椅,以及免費的茶水飲料招待。
一進貴賓候機室,馬上就有一名機場的服務人員項莊給他發了一張機場特別通行證,憑此通行證,項莊不用安檢即可直接提早登機。
這樣,既可避開蜂擁的登機人流,又可在無人注視之下悠閑地前往自己是一等艙座位處。
這就是在中國當guan的好處,當然,這裏所說的官不是指所有的官員,而最起碼是廳局級以上的官員。
越是強力部門的官員,在這些公共資源的占用上越是能夠得到得天獨厚的照顧。
到了北京首都機場,下飛機時項莊也隻好和大家一起隨著熙熙攘攘的人流,慢慢地往外湧出。
盡管從羊城出發的時候大家都穿上了厚衣服,但一下飛機,項莊還是感覺到北京初春的陡峭的涼意。這個季節的北京雖說還不是最冷的季節,但這一群人在廣州過慣了一年四季如春的日子,一下子來到北京這個北方城市就感到像是進入到了冬天一樣。一個個的都在叫著:“怎麼這麼冷呀?天氣預報上不是說和廣州的氣溫隻是相差幾度的嗎?”
項莊在一旁笑著說:“這還叫做冷?你們這些人呀!還真的沒經見過什麼叫冷,估計北京這個城市最冷的天氣真的到來的時候,你們一個個恐怕會躲在空調房裏不出門了!我可不是要嚇唬你們啊!北京最冷的時候我來過,呢個冷啊,是刺骨進肉的冷。那個小風刮得,能把你身上穿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剝下來,你站在寒風裏就好像沒穿衣服一樣。”
崔鵬是在這個城市讀了四年大學的,他對這個城市的認識比其他人都要深刻得多。他笑嘻嘻地說:“項廳說得一點兒都沒錯,那個冷勁兒你沒有親自體驗過是無法體會到的,是一種徹骨的冷。但這還不算最可怕的呢!那麼知道北京最可怕的是神馬?”
大家麵麵相覷,崔鵬攢足了人氣後,這才開口說道:“北京這裏最可怕的東西有兩樣,一是沙塵暴,二是霧霾。春夏之交和秋冬之交的沙塵暴來了,那是遮天避地的,你躲都沒地方躲。你總不可能一直躲在屋子裏一直都不出門吧?隻要你一出門,哪怕是你裹得在嚴實,那些個細小的沙塵是無孔不入,它會進入到你的口腔、鼻子、耳朵,甚至是肺裏去。更不用說你外麵穿的衣服了。那個時候,隻要你一趟出門,回來之後絕的會變成一個‘灰人’。”
崔鵬看到大家都聽他講這些氣候常識一個個聽得聚精會神的樣子,他又得意洋洋地說道:“那我就在給大家說一說北京的另一個‘奇觀’吧。”
“北京這個城市的另一個可怕的氣候就是霧霾了。這簡直就是一頭怪獸,它張牙舞爪、窮凶極惡的每年都有好長一段時間肆虐在這座城市裏,也是讓你無處藏身。向我們在廣州的時候,一年四季都是樹綠花豔,一有點霧霾,等到台風一來就會把它給吹得煙消雲散。但北京卻不行,它的地形地貌決定了它的霧霾隻要形成就會在這個城市上空盤旋很長時間。特別是對於初來咋到的人,一到這個時候必定會得上呼吸道感染等等此類的毛病。因此,大家都要提前準備點兒這些藥物,以防萬一。”
一行五人在這兒閑聊,等了半天才等到一大堆行李,這可是為了三個月持久戰而準備的衣物雜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