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桑低著頭吸了口氣,揉揉臉頰往辦公室走,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回辦公室拿了車鑰匙下樓,大步走到停車場,恰好看到肖左也在,他挑著眉頭看她,陸桑朝他揚揚手裏的車鑰匙:“坐我的車走吧。”順帶指指旁邊的重型機車。
肖左的視線在機車上停留三秒,點頭答應。
陸桑的車技很好,即使後麵坐著個大男人,她也可以在市區遊刃有餘的開著,作為刑警,很清楚交警的執法,所以尺度把握的很好,轟隆隆的機車從大街上疾馳而過。
肖左戴著頭盔,坐在她身後,麵前的女人微微彎著身子,專注的開車,身形如準備發動攻擊的豹子一般,露在頭盔外麵的一撮黑發被風吹的亂飄,有幾縷碰到他臉上,酥酥癢癢,肖左身子往後仰,避開了黑發。
“坐穩了肖隊。”
“嗯。”
下一秒進了隧道之後開始加速,肖左扯扯嘴角。
陸桑把車子停在外麵的巷子口,兩人直接從側門進去,現在是白天,會所還沒營業,隻有少數幾個人在值班。
會所經理不在,接待他們的是組長,給他們送來鑰匙,肖左先一步拿在手裏。
“你們要是有需要協助,我就在下麵。”
“好,謝謝。”
肖左神色寡淡的轉身上樓,陸桑想起上次來這裏跟人打了一架,揉了揉手腕。
包間還是她上次離開時的樣子,她過去把窗子關起來,回頭見肖左站在酒櫃前,他個子高,一伸手連上麵的頂也能夠到。
“杯子少了兩個。”
陸桑看過去,他手邊上的托盤裏,確實是少了兩個杯子。
“不僅杯子少兩個,還有這裏。”
架子中間少了瓶威士忌,至於旁邊空餘的幾個格擋,都是她那晚的傑作。
“你是說凶手和被害者曾一起喝了酒?”
“對,並且凶手還在酒裏放了大量的酒精和致幻劑。”
“那這麼說,他們是認識的。”
陸桑一開始就沒往這邊想,肖左轉身去沙發旁,蹲下來看地毯,接著掀開地毯,地毯上的血跡已經幹涸。
“地毯上的纖維都化驗了?”
“對,凶手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沙發呢。”
“同樣如此。”
肖左在屋子隨意的走動,陸桑壓根就想不到他在幹嘛,現場她看了好些次,該拿走的證據,這些日子已經全部搬回去檢驗。
“過來。”
“嗯?”
“躺下去。”
陸桑愣了下,還是躺了下去,他這是情景模擬?
肖左俯身,分別在她前麵和在沙發後麵彎腰,做出要割喉的姿勢,但不管是哪一種,割喉之後都會噴射出大量的血液,會沾在沙發或者是地毯上,但化驗結果顯示,並沒有噴射型血液。
“不對。”
“哪裏不對?”
“其他房間都檢查過?”
“對,三樓所有房間全部檢查過,沒有痕跡,確定這裏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肖左搖搖頭:“少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陸桑的心跟著提了起來,難道他們漏了東西?
“應該有一塊布,或者是衣服,可以擋住血液噴射,凶手很嚴謹,知道的也很多。”
陸桑瞬間就明白他的意思,站在一邊給老許打電話,肖左目光撇了她一眼後走了出去。
等她打完電話,肖左已不在包間,陸桑也跟了出去,見他站在洗手間門口。
“凶手是在這裏鑽進垃圾桶,然後被保潔阿姨推著去樓下,完美的離開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