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任蕘?”
“認識,我們是一個圈子,就算不是朋友,但也熟悉。”
“形容下你和任蕘之間的關係。”
“我們之間隻能算是點頭之交,而且以前有過角色競爭,關係算不得好。”
這點倒是很誠實,陸桑很意外她的坦誠。
“13號晚上,你在什麼地方?”
陳楚陷入回憶:“13號?日子有些遠,那天我應該是在家。”
“確定在家?”
“對,那天我和一個導演談完事情回家的早。”
“有誰可以作證?”
“電梯裏有攝像頭,你們可以去調,我那天回去的早,高子齊回來時我在家。”
“25號晚上呢,你在什麼地方?”
“那天我不在海城。”
“那你在哪?”
“我去找高子齊,去了臨城。”
“那天晚上你和高子齊一起失蹤,去了哪裏?”
陳楚揉揉臉頰:“他說帶我去看煙火,那天是我生日,很抱歉當時欺騙了你們。”
“說說欺騙的原因。”
“因為我要出去的話,你們肯定會詢問我,但那天晚上我們趕著去看煙火,如果去晚了就沒有,我想過個難忘的生日。”
這是什麼鬼理由,陸桑手在下麵捏著褲縫,不給她休息時間冷著臉繼續問。
“關機又怎麼解釋?”
“我們不想被打擾。”
“昨天早上高子齊來自首時你人在哪?”
“我在家。”
“你知道他來自首?”
“我不知道,他沒有透露半分,警察小姐,他會被判刑多少年?”
陸桑捏捏中指:“我隻負責抓到凶手,至於判刑不是我的事情。”
“我可以見見他嗎?”
“可以。”
陸桑本想說不可以,肖左在下麵按住她手,到嘴邊的話又變了。
“謝謝,我很想見見他。”
陳楚眼圈紅了,楚楚可憐,她看著都不忍心美人落淚,先出了審訊室,回頭看了眼,肖左還在裏麵。
她站在吸煙區外嚼口香糖,對麵窗戶開著,剛好看見樹上的鳥窩,剛孵出的小鳥在窩裏爬,爬到了窩邊緣,張大嘴巴叫,約莫是餓了吧。
陸桑想伸手去夠,忽然手被按住,不知肖左是什麼時候來:“你把它抱下來,鳥媽媽會找不到孩子。”
“可它要掉下去。”
“我來。”
肖左人高馬大,手也長,十分輕鬆的把小鳥往窩裏麵移了移,陸桑站在他旁邊,低頭看他裸露在外的手臂,肌理分明,線條完美,咽了下口水,不動聲色的移開。
“鳥媽媽回來了。”
“嗯。”
肖左收回手,鳥媽媽撲騰著翅膀飛到窩邊緣上站著,警惕的看了他們一眼,確定無害後才轉身進去,裏麵的小鳥都在張大了嘴巴叫,鳥媽媽開始一個個喂食。
陸桑看的很有感觸,大概隻有父母可以做到這一步,甚至連生命都犧牲。
反觀高子齊和陳楚,其中的疑點實在是想不明白,高子齊願意舍棄生命也要袒護她?
“陳楚走了?”
“嗯,目前沒證據直接指明。”
“操蛋的高子齊,他是不是傻了?謀殺不是玩笑,這種事情他也跑出來摻和。”
肖左淡定的看著她暴躁的樣子,伸手拍拍她肩膀:“破綻就是破綻,總會露出馬腳。”
“萬一所有的罪證,高子齊都攬到自己身上。”
“找出他這麼做的理由。”
陸桑冷靜了幾秒:“我知道該怎麼做,先去查陳楚,她今天提供了不在場證明,我覺得肯定會有問題。”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