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知道自己剛才失態,捏著拳頭平複下情緒,很快恢複之前淡定的模樣。
陸桑停頓了下繼續問:“任蕘破壞了你的婚姻?”
陳楚閉了閉眼,表情有些痛苦:“是。”
“你因為任蕘的插足而離婚?”
“是。”
“任蕘又插足你和高子齊的戀情?”
“是。”
“所以你懷恨在心?”
“不是。”
“聽到她死了,你很高興?”
“……是。”
“你想過要殺了她?”
“沒有。”
“你恨所有第三者?”
“不是。”
“你恨周玉?”
“是。”
“你和周玉老死不相往來?”
“是。”
“你恨周玉劈腿,更恨任蕘的插足。”
“是。”
“所以你有足夠理由殺死任蕘。”
“我沒有,你這是汙蔑。”陳楚氣急之下,直接摘了儀器,上麵的跳動的曲線慢慢消失,最後歸為平靜。
陸桑看著坐在椅子裏大口喘息的陳楚,麵色發白,急急地站起。
“我已經配合你們調查,現在可以離開?”
肖左起身站在她麵前:“可以,但你現在不能出國,保持聯係,隨時來配合調查。”
“好。”
陳楚蒼白著臉出去,陸桑在收拾儀器,剛才她承認對陳楚狠,幾乎把她隱私全部暴露出來,不停誘導她。
這樣的手段不亞於對她精神上折磨,為了擊潰她的心裏防線。
“很精彩。”
“謝謝。”
“陳楚有足夠的殺人動機。”
“現在就看馬腳在哪。”
“陳楚屬於高智商犯罪型,心理素質很好。”
這點陸桑不否認,表現的就好像沒事人一般淡定。
“看這幾個問題。”
陸桑看過去,肖左在問題前麵做了標記。
“這幾個有問題。”
“她想殺任蕘,所以剛才撒謊了。”
“對,並且恨所有第三者。”
陳楚這種心理陸桑在其他犯罪人身上也見過,屬於將受害放大,連帶著那一類人都恨。
“肖隊,不曉得今天的審訊,她會不會有所防備。”
“防備正好說明心虛。”
也對,陸桑拍拍腦袋,她這邊結束了,不知高子齊律師那邊怎樣。
“肖隊,我去看看封隊那邊。”
“我跟你一起去。”
等他們到時律師前腳剛走了,封隊在看複印件,律師提供的高子齊病曆,證實他確實患有精神疾病,曾入院治療過一段時間,並且近期也有看醫生的證明。
“封隊,怎樣?”
“證明都是真的,並且高子齊律師提出送他去精神病院,現在高子齊的狀況,若是上麵調人來鑒定,是要移送精神病院。”
真操蛋,這人還沒關兩天就要送走,高子齊是案子關鍵,能不能破案搞不好還指望他呢。
“高子齊不能送走。”
“我也這麼認為。”肖左讚成她的話:“高子齊還有用,等案子有了進展後再說,上麵的工作我來做。”
封隊點頭:“好,你們那邊呢?陳楚怎樣?”
“幾乎被剝了一層皮。”
封隊和陸桑相視一眼笑起來:“看來案子要破了。”
肖左附和:“應該快了。”想起陸桑之前給他的東西,拿出來展開,封雲看過去:“這是什麼?”
“是夏木畫的王梅脖子上的淤青。”
陸桑仔細看了幾眼,覺得這東西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