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程楠和夏木也叫上。”
屋外早已經是深夜,刑警大樓燈火通明,肖左站在樓梯口抽煙,已經連續抽了五根,一臉陰鬱的看著今晚濃的化不開的夜色,好像要把人吸進去。
距離他從流光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可以發生很多事情。
夏木提著工作箱下來,肖左扔了煙拉開車門上去。
程楠接過夏木手裏的箱子,催促她趕緊上車。
夏木坐在副駕駛,肖左一邊單手倒車一邊分配任務:“一會你和程楠在地下密室好好檢查,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痕跡。”
“嗯,我知道。”
“另外流光樓上包間,你們也要進行檢查,尤其是衛生間馬桶。”
夏木點頭,肖左的車在前麵開道,後麵跟著幾輛警車,在深夜的街道上奔馳而過。
流光大門緊閉,頭頂燈光暗淡,肖左揮手示意硬闖。
封隊帶人直接破門而入,流光大廳裏漆黑一片,肖左走到側麵開了燈:“搜。”
警員魚貫而入,肖左走到程楠身邊:“跟我走。”
地下密室的路肖左已經摸清,預防還有人在下麵,他手持槍走在前麵,一路走過去,一個人沒有,就連地板都是幹幹淨淨,好像這裏不曾發生過火拚。
肖左料到他們會清理,甚至是撤離,沒想到速度這麼快,而且看樣子桑桑已經被轉移。
地下密室已經到頭,肖左推開大鐵門,裏麵沒有桑桑身影,就連床和被子統統不見,隻剩下一個空蕩蕩的房間。
“衛生間和地麵進行檢查。”
程楠和夏木分頭行動,肖左站在房間中間閉了閉眼,隻要一閉眼腦子就是陸桑對他說的那句話:“我就知道你會找來。”這句話像是魔怔了一般在腦子裏不停地旋轉回撥,就連陸桑當時亮晶晶的眸子也在腦子裏不斷地閃現。
肖左摸了摸眼,心煩意亂的捏捏拳頭,走到程楠身旁:“有發現?”
“處理的很幹淨,連頭發絲都沒有。”
肖左又去了衛生間,夏木套著手套在裏麵檢查,扭頭朝他開口:“肖隊,痕跡都被處理了。”
“我知道了。”
他走出地下密室,順著通道一直往前,直到走到出口看見秦爺站在入口朝他笑。
“刑警大隊長,這麼晚了來搜查,查出結果了嗎?”
肖左按捺住心裏的不爽,麵色發冷:“秦爺消息倒是快。”
“沒辦法,人在江湖哪能不防著呢,你說是不是刑警大隊長,萬一有人要陷害我,總歸是要搞明白。”
“這麼說認為我們冤枉你?”
“那是自然,秦某是正經人,做的也是正經生意,其他會所我不敢說,但流光是一點違法事情都不做,我們對員工和客人都要求嚴格。”
肖左冷笑,大拇指摸摸下巴:“現在別把話說得太滿,免得到時候難堪。”
秦爺心裏不快,到底是刑警大隊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就拭目以待。”
肖左站在流光大廳,老許從樓上下來,附耳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他跟著上樓,老許把他帶到洗手間,指著馬桶邊緣上的粉末:“不對勁。”
肖左伸手擦了點下來放在鼻尖嗅嗅,慢慢笑了出來:“是毒品,請秦爺去喝茶。”
“好,早看他不順眼了。”能把秦爺請去喝茶,老許高興的屁顛屁顛下樓。
肖左叫來程楠把證據收好,就算掰不倒秦爺也要讓他難受難受,不然桑桑的仇怎麼報。
“我去其他樓層洗手間看看。”
肖左把所有洗手間都跑了一遍,發現其中三處有毒品沒處理幹淨。
“一共有多少克?”
“不低於3克。”
“先拿回去化驗成分。”
“好。”
肖左下來時秦爺已經坐在警車上,對於馬上要去警局倒是淡定的很,他拉開車門上去。
“秦爺現在還想說什麼?”
“大隊長,我的律師馬上就到,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問他。”
秦爺一句話不說,安安靜靜的坐在車後麵,肖左手輕輕敲著方向盤,看著後視鏡裏的秦爺,他想從秦爺口中套出桑桑現在在哪,似乎困難很大。
至於吳鬆逸,已經派人去找了,一旦找到強行拘留。
“秦爺在流光也當家做主了不少年,現在算流光半個主人,流光出事,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你。”
“大隊長這話說的不對,我是正經人,做的是正經生意,哪來的倒黴。”
“嗬嗬,我們拭目以待。”
兩人皆扭頭不語,肖左看著外麵同事在收工,閉眼間想到陸桑,她現在哪?若是說她剛開始失蹤還有個方向,現在完全沒方向,吳鬆逸會把她藏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