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桑再次敲門,裏麵傳來一道氣憤的女聲:“你們走,我們和王大治沒有關係,你找錯了。”
她看看地址壓根就沒錯,地址顯示的就是這裏。
“我們是警方,麻煩你開門配合調查。”
“你說你們是警察?”
“對,海城刑警。”
婦女終於半信半疑開了門,手搭在門把上,隻露出半個身體:“你們真的是海城刑警?”
肖左直接出示自己的警官證:“相信了?”
“你們找我們什麼事?跟王大治有關?”
“對。”
“我們無話可說,我女兒已經和那個禽獸離婚,你們去找他本人。”
婦女又打算關門,這次肖左伸手攔下:“我們隻是問你幾個問題。”
“什麼問題?”
“王大治酒駕撞人。”
“你們是來要賠償是嗎,我們沒有,我女兒已經和他離婚,當初是淨身出戶,什麼都沒拿。”
陸桑開口:“你會錯意了,我們不是來談賠償的事情,而是覺得車禍蹊蹺,所以想找你們問問關於王大治的事情。”
“那你們進來吧。”
婦女開了門,拿出鞋套給他們,陸桑走進屋子裏看見裏麵擺放著的鋼琴,牆上掛著幅孩子的照片,看年紀應該是五六歲時拍攝。
“你們隨便坐。”
屋子不大,屬於老式房子,家具也是大概十年前的款式,但屋子看起來很溫馨,處處都是生活的痕跡。
婦女端了兩杯水從廚房出來:“你們隨便坐,家裏有點亂,有孩子就是這樣,玩具弄的到處都是。”
“謝謝。”
陸桑和肖左坐在沙發上:“王大治是你前女婿?”
“對,那個人簡直是畜生,害了我女兒半輩子。”
“能說說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他和我女兒結婚時就是個窮小子,後來說要創業,讓我女兒回來拿我們的養老錢給他創業,我們想女兒既然嫁給他了,以後都是一家人,就把錢給他了,誰知道他後來創業成功了,有點小錢就在外麵亂搞,甚至是包養高中生,對方都鬧到家裏去,可憐我女兒當時懷著孩子,差點被氣的流產,最後等孩子生下來,以為他會稍微收斂回歸家庭,誰知道更是變本加厲,把外麵女人帶回家裏,我女兒受不了和他離婚,他又以孩子為要挾,最終我女兒淨身出戶,我的養老錢都給他騙去了。”
“你們沒走法律程序?”
“哎,他做生意認識不少人,可以拿走孩子的撫養權,我女兒舍不得孩子,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就跟他私下協議,淨身出戶孩子歸我們。”
如果婦女說的真實,王大治確實不是個東西,不僅發達的時候拋棄妻子,更是逼得妻子淨身出戶。
“離婚之後你們沒聯係?”
“和那個畜生有什麼聯係,他甚至不認孩子,離婚之後一次沒來看過,可憐孩子還問爸爸呢,爸爸去哪兒了。”
“你女兒呢?他們有聯係?”
“沒有,絕對沒有,我女兒不可能去見他,恨不得殺了他。”
陸桑沒料到王大治的婚姻還有這麼個故事:“你女兒什麼時候回來?”
“估計快了,她去接孩子放學,現在應該在路上,你們可以等會。”
“好。”
十分鍾過去,王大治的妻子回來,牽著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