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桑裏麵看的差不多,拉著肖左去外麵,他們站在小土丘眺望四周。
田野、樹木,風吹過野草,視野裏一片枯黃的蕭瑟,陸桑戴著帽子呼出一口氣。
“凶手至少丟棄了一個裝硫酸的容器,還有一把刀,加上聶思遠的衣物。”
“還有捆綁在聶思遠身上的繩子、腳趾、舌頭。”肖左補充。
“現在開始找吧。”
陸桑看看來時的路,他們來的時候注意兩邊,沒發現有不妥。
“繼續往前走。”
“往右拐,一個人正常情況下會往右邊。”
“你說得對。”
右邊是農田,已經到了冬天,地裏就剩下些青菜和菠菜,被寒冷凍壞了葉子。
陸桑站在田埂上,抬腳踩著腳下的枯枝:“如果我是凶手,就算是要扔掉凶器,也肯定不會隨便扔田裏,至少埋起來吧。”
“對,聶思遠的衣物很有可能會被燒掉。”
“真頭疼。”
範圍大,如何才能找到,肖左蹲在田埂上抽煙,此刻愁眉苦臉的他們就像是麵對今年地裏沒收成的農民伯伯。
寒風吹得全身冰冷,陸桑也抖著腿蹲下:“我們這樣像什麼?”
“並排拉屎。”
陸桑一口老血卡在嗓子裏,肖左咧著一嘴大白牙扭頭看她:“桑桑,不管怎麼說今天也是有收獲。”
“嗯,你繼續蹲著。”
陸桑繼續去前麵找證據,圍繞著走了一圈後回來,肖左不知什麼時候攔了個村民在問話,等她走近他已經問的差不多。
“你問他什麼?”
“防空洞的事情,裏麵就那麼大。”
肖左停頓片刻後眼珠子一轉:“聶思遠死在這裏,所以研究人員也是被困在這裏。”他已經往村莊跑,陸桑跟在後麵,不管人還在不在,都要去找出來。
村莊裏麵房子不多,肖左一間間檢查,陸桑和他分開檢查。
十分鍾之後:“肖左,這邊。”
陸桑找到蛛絲馬跡,一腳踢開大門,裏麵有被居住過的痕跡,雖然依舊顯得破爛,但空氣味道不對,桌上的痕跡也不對。
肖左跟著跑進來,視線掃過殘破不堪的屋內,家具全都是多年前的舊款式,灰塵卻不見了。
“屋子被打掃過。”
“對,廚具有被使用的痕跡。”
肖左走到樓梯口,往樓上張望幾眼。
“上去看看。”
他們人肯定是已經走了,陸桑噔噔噔上樓,上麵一共兩個房間,裏麵被打掃的幹幹淨淨,看樣子他們是睡在地上。
肖左走進空曠的屋子裏,站在窗戶口看下麵,恰好可以看見進村子的路。
“他們走時整理的很幹淨,東西全部帶走。”
“嗯。”
空蕩蕩的屋子裏什麼也沒有,隻剩下牆壁上殘破不堪的窗簾,飽經風霜的搖曳著。
“去另外一間看看。”
陸桑踢開門,裏麵依舊是空蕩蕩,陸桑蹲在地上尋找頭發絲,一根也沒找到。
“清理的太細致。”
“嗯,等會讓夏木他們過來檢查。”
“好。”
從樓上下來,陸桑鑽進廚房,裏麵有個需要燒柴火的大鍋灶,她特意看了幾眼,沒有燒過的痕跡,隻剩下煤氣。
“這些人是自己起火做飯。”
肖左這麼說,陸桑開始否定:“你怎麼這麼肯定?”
“如果每頓是從外麵購買食物,進出的次數會增多,容易被人發現,另外看這裏。”
肖左打開一個櫥櫃,裏麵是一個發芽的土豆,陸桑把土豆拿出來:“過去至少一周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