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一個個的都被案子折磨的死去活來,加上上麵又在不斷施壓,日子已經沒法過。
“明天去從他嘴裏挖出點東西來,也算是圓滿了。”
肖左不說話,靠在椅子裏目光沉雋的看著他們,陸桑往他碗裏夾了塊日本豆腐。
“就怕他什麼不說,另外一定要看好,可別到時死在監獄裏,白忙活一場。”
有了前幾次的例子,陸桑擔心過這點。
封雲搖搖頭:“我覺得他應該不會自殺,當時的情況他完全可以開槍自殺,潛逃出監獄倒是符合他的風格。”
陸桑分析封雲的話,似乎也有點意思,達瓦當時是有機會開槍自殺,但他沒有,選擇下車被捕,他那樣的人是不會自殺,他想活命,隻有活著才有機會。
“不管會不會自殺,都要看緊些,重要嫌疑人。”肖左總結。
陸桑又往他碗裏放了些事物,不能隻顧著喝酒不吃菜,肖左知道她的意思,握了握她的手。
從火鍋店出來已經是淩晨,陸桑和肖左驅車回去,封雲回局子加班,其他人也都回家。
夜裏,陸桑從夢裏驚喜,驚了一身汗,一時間沒了睡意,對於她而言,今天的埋伏不過是個小的埋伏,算不上火並,甚至連驚心動魄都不算,她卻做惡夢了,夢裏場景讓她睡不著,都說夢與現實相反,她多希望是這樣,永遠衝在第一個的他不會受傷。
嗬,重新躺下,臉對著肖左,他已然睡熟,剛毅的臉藏在黑暗裏,陸桑很想伸手摸摸他臉部輪廓,手懸在空中又收了回來,害怕弄醒他,本身就沒有多少睡眠時間。
她不敢動,眼裏全是綿延的黑暗,而她就像是被黑暗吞噬的孩子,在裏麵歎息、思慮、徘徊。
“真想弄醒你。”
她在心裏低低的說,嘴角微微翹起,願他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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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審訊室裏的達瓦依舊一言不發,從昨晚被抓之後,他一直保持這個狀態在審訊室。
不說話,別人問他什麼都不說,也不喝水,也不要吃飯,是打算這樣死磕到底?
陸桑敲敲桌麵,達瓦抬頭看了她一眼,很快低頭下去,依舊是一言不發。
“達瓦,你以為自己一句話不說我們就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瓦達連頭都沒抬,陸桑看不見他眼底的神色,有時候通過眼睛可以知道一個人在想什麼,看清他的思緒。
“聶思遠是你殺的吧,你是組織裏的人,我說的對嗎?”
他照舊是不抬頭,陸桑忽然伸手過去扯住他衣領,雖然他人高大,因為肩膀受傷,此刻跟生了病的老虎一般,沒有多少攻擊力。
陸桑並不想對他采取其他方法,隻是她這邊還沒結束,肖左推門進來。
“不肯說?”
陸桑點點頭,鬆開手站在一邊,肖左擺擺手:“你先出去。”
她遲疑了下:“你注意點。”
“嗯。”
肖左有肖左的方法,陸桑拉開門出去,達瓦抬頭看了她一眼,很快低下頭,陸桑出去時恰好回頭,看見達瓦看她的眼神,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她並不認識達瓦。
門徹底的關上,肖左拎著達瓦,他個子高,直接俯視著他,陸桑一開始是站在門口,後來去了痕檢室。
梁靜不在,隻有夏木一人在裏麵,看見她進來問要咖啡還是檸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