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毅一早來車子開進停車場之後從後門進來,沒和門口那些人碰頭。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總歸要處理。”
肖左也知道要處理,他站在樓梯口窗子看:“送去醫院的那些人都脫離危險,除了三人當場死亡。”
“家屬都在下麵,我怎麼覺得他們是想來要錢。”
盧毅指指站在最前麵的男人手裏高舉的牌子,上麵寫的是賠錢。
“我們計劃失敗,除了自己人知道以外,也就隻有對方知道怎麼回事,家屬是不會知道。”
“對,這麼多人,挨個審吧。”
盧毅玩著打火機:“要把其他隊人叫來,不然人手不夠。”
“嗯。”
肖左出去交涉,陸桑站在樓上看見家屬朝他扔雞蛋,砸在他肩膀上,他早上穿的黑色風衣還是她親手熨燙,如今髒兮兮的裹在身上,她看的心痛。
夏木不知什麼時候來,趴在窗台上,可憐兮兮開口:“肖隊這麼厲害的刑警竟然要去忍受他們的侮辱,看的我都難受。”
“沒辦法,誰叫這群人不分是非呢。”
除了雞蛋還有西紅柿,砸過來的時候肖左不躲不避,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躲開,難道他是想把自己弄的慘兮兮的,讓他們產生同情心消停嗎?
陸桑看不下去了,打算下樓被夏木抓住:“桑桑,這個時候肖隊不希望你去。”
她停了下來,回想起早上進來的畫麵,肖左一直把她護在懷裏。
“你說的對,他不希望我去。”他一心想保護自己,是不會願意看見她受到委屈和傷害。
“一會估計要分開審訊,我去準備。”
陸桑猜測到肖左下一步動作,人已經往審訊室門口走,外麵那麼多人,估計分開審訊連審訊室都不夠,隻能借助其他房間,陸桑又整理出幾個房間。
很快盧毅和封雲都下去,外麵叫囂著的人也全部被請了進來,陸桑不知道肖左用了什麼辦法,能讓他們服服帖帖的同意。
外麵的三十多個人被分成十個房間,陸桑負責一家子,爸爸媽媽和兒媳,去世的人是兒子,當天爆炸時當場死亡,今年才29歲,陸桑很是同情,因為媳婦剛被查出懷孕,肚子裏的孩子是遺腹子。
“我們今天是來討個公道,那天市區發生爆炸都是你們工作失誤造成,我兒子枉死,現在兒媳剛懷孕,隻要一想到孩子生下來沒了父親,我這心裏就跟堵了塊鐵,怎麼也消不下去。”
“昨晚有人聯係你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認為你最好實話實說,是不是有人聯係你們,讓你們一早來警局門口堵著。”
對麵三個人都沉默,陸桑神色如飛雪,冷酷的即使是在春天也嗅出冰冷的味道。
最先扛不住的是媳婦,哭哭啼啼開口:“我們確實是接到電話,你們身為人民公仆,竟然對廣大人民掩藏了事實,我們隻是來討個公道。”
“討公道?我們欺負你們了?”
陸桑的冷笑落在他們眼裏,又是神色一怔,都是普通人,哪能經得住警察的冷酷。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老公人死了,我隻是想要個答案,人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你說的對,人是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我們警方也在調查。”
“那有結果嗎?”
“就要看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