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桑打開後備箱:“裏麵確實是有血跡。”
梁靜套上手套,開始進行現場檢查,陸桑回頭看四周看熱鬧的群眾,走過去疏散。
夏木鑽進車裏收集證據,陸桑靠在車門上。
“有頭發?”
“有的。”
她用鑷子鑷著給她看,一根短短的發。
“汽車裏的痕跡不多,不過有指紋,可惜被海水泡過,不是很清晰。”
“我們還有半枚清晰的指紋。”
“對,回去可以比對著恢複。”
陸桑也套著手套,打開汽車裏麵的抽屜,裏麵空空如也,接著掀開汽車裏麵的墊子。
“這兒還有頭發。”
車裏的頭發不少,夏木找到三四根,陸桑打開汽車後排車門,看見座椅上放了本書,書已經被海水泡過,幾乎要爛掉。
陸桑把書拿起來,用手輕輕的摸了下上麵的封麵,是本生物學方麵的書。
“凶手的書?”
“嗯,應該是的,書已經爛掉。”
“先裝起來,等回去烘幹了。”
“好。”
陸桑小心的把書放進袋子裏,從車上下來看見肖左站在海邊,大風卷起他的風衣,衣袂翻飛,像隻要雄鷹展翅的大鳥,和藍色的海融為一體。
她喊了聲,肖左回頭,陽光下眯著漆黑的眸子,裏麵星星點點,如波光粼粼的海麵,剛毅的側臉弧度完美,風吹過他的麵孔,陸桑向著他走過去。
“怎麼了?”
“你在這裏做什麼?”
肖左手搭在她肩膀上,帶著她麵向大海,海風吹的厲害,她肩膀上的發在空氣裏胡亂飛舞。
“沙子場我們來幾趟?”
“我都記不清,從組織的案子開始之後,我們經常往這裏跑。”
“對,組織的人非常熟悉這裏的地形。”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們已經可以確定凶手是組織的人,而且是研究人員。”
“對,至於他為何逃出來不請求警方的庇護反而殺了王珺,我一直沒搞明白。”
“也許他想自己處理。”
“我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陸桑看著麵前的大海,凶手連車也銷毀,他接下來打算做什麼?難道是離開海城?
“肖左,如果是你在殺人後會做什麼?”
“逃。”
“凶手呢?研究員的身份證肯定不能用,他們基本上都是失蹤多年的人,要想離開海城肯定不能飛機、高鐵。”
肖左垂下眸子:“我直覺他不會離開。”
“為何?”
“王珺死了,像王珺這樣的人還有很多,或者是組織高層,他也許都想殺掉。”
“你的意思是接下來還會有人死亡?”
“嗯。”
陸桑沉默,肖左摟著她往車子走,梁靜已經檢查完後備箱,夏木也從車裏出來。
“我們檢查結束,這車怎辦?”
肖左拍拍車屁股:“找人來拖走。”
回去陸桑開車,肖左坐在副駕駛,梁靜和夏木在後麵,陸桑手機響了,看了眼來電顯示竟然又是黃毛,她直接要掛斷,被肖左拿了過去。
陸桑開車的手一抖,這人竟然接黃毛的電話。
不曉得那頭黃毛說了什麼,肖左說了句是我,然後就沒有然後,電話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