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桑這邊下不去,肖左已經先一步下去打開車門,直接把他從車裏拖出來。
她從駕駛座位爬出來,操全臉上的口罩被肖左粗暴的拽掉,整張臉暴露在空氣裏,陽光下他的臉顯得非常白皙,是種不健康的白,眼神陰鬱的盯著他們,知道他們是警察,他被抓後一言不發,隻是眼神顯得陰鬱。
陸桑往前走看見他藏在袖子裏的注射器,針孔的位置露在空氣裏被她看見。
“肖左,小心他手裏的東西。”
肖左察覺到,直接反手搶過來將他壓在車門上,操全被奪去注射器依舊一言不發,不管肖左如何使力,他都不說話。
“操全,準備去哪?”
肖左問話,他沒有要回答的意思,臉緊貼著車窗玻璃,一臉的倔強。
“你不說話是吧,那就回去說,大概你覺得這裏不太合適。”
肖左看向陸桑,她遞了手銬過去,直接卡在手裏,壓著他上車。
“通知盧毅不用來了,人已經抓到。”
“嗯,好。”
操全坐在後麵,陸桑覺得他眼裏的陰鬱看的人難受,怕他在後麵耍花樣,直接用繩子又綁住他,綁的跟粽子一般。
“嗬嗬。”
“笑什麼?”
操全不說話,又笑了兩聲,陸桑索性直接關上門,肖左開車回去。
回去的路上她偶爾回頭看,操全眼神盯著腳尖,不給一個眼神,陸桑覺得他怪異的很,扯了下肖左的袖子。
“他好像不對。”
“怎麼了?”
“也許是精神不對吧。”
有些神經病別人一看就是神經病,而有些神經病看著正常的何很,隻有在被的刺激的時候才會顯現。
車子一直開,剛進隧道忽然聽見後麵的噗噗聲,陸桑立馬回頭,原本好好坐在後麵的操全口吐白沫,大半個身子已經歪倒在座椅上。
“肖左,立馬送醫院,操全自殺。”
陸桑立馬想到操全肯定是服用了藥物,他是做生物研究,研究點自殺藥物對他而言不要太簡單。
“你先看著他。”
陸桑直接從副駕駛上爬到後麵,扶住口吐白沫的操全,現在他可不能死,他們都指望著他說出組織的事情。
“你吃了什麼?操全?”
“嗬嗬。”
他還在笑,笑的比哭還難看,陸桑擦去他嘴邊白沫,但白沫還在不斷從口中湧出。
“操全,你以為這樣就解脫了,難道你忘記為什麼要殺那兩個人,你不想看見組織的人全部被捕,不想看見他們伏法?”
陸桑用激將法,希望能夠拯救他求生的意誌,她不知道操全聽進去沒有,肖左車子開到醫院,抱著他衝進急救室。
沒有人的生命是廉價的,即使他是個殺人犯,救活以後麵對的依舊是死亡。
陸桑去洗手間整理好衣服出來,看見肖左靠在牆壁上,手裏玩著打火機,金屬打火機發出“啪”的一聲,橘色的火光一閃一閃,她走了過去搶過他手裏的打火機。
“想抽就出去抽一根。”
“不用。”
“哎。”
陸桑看著手術室的方向,她不知道操全是否能活著出來,他服藥時應該是在自己車上,從遇到他們開始時就知道自己跑不了,寧願死也不願意被逮捕。
“你先回去,這裏我等著就行。”
“我跟你一起。”
陸桑拉著他找了椅子坐下,肖左高大的身軀和帥氣的外表已經吸引不少女護士的目光,估計要不是她在身邊,並且心機的把手塞進他掌心,肯定有妹子來。
兩個小時之後操全出來,被轉到了ICU,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就看這幾天能不能蘇醒。
陸桑和肖左回去,隊裏已經派了人過來,因為操全的身份特殊,醫院給的待遇也特殊。
“今天累了,我直接送你回去。”
“你呢?”
“我回去一趟,晚點回來。”
“好。”
陸桑在小區門口下車,肖左的車開走,她在門口的小區買了水果進去,想起醫生說操全要是晚來十幾分鍾,肯定是沒救了。
開了門王琴不在家,她把水果放在茶幾上,直接去浴室洗澡,出來時屋子裏安安靜靜,隻有菠菜蹲在門口,陸桑抱起菠菜走進臥室關上門。
找出搬來時的大箱子,裏麵是她這些年寫過的日記,翻開裏麵一頁頁,記錄了這幾年她的成長,從一個家破身亡的女孩到現在的海城刑警,最後麵是遠洋國際的發展史,作為一家曆史不超過十五年的公司,他的發展勢頭非常猛,他坐上海城龍頭企業已經不止一年,外麵所有人都說邢傑厲害,是商業鬼才,是他一手創造了遠洋國際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