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左給她點了幾個菜，陸桑肚子不餓，她隻是需要來點酒，像是一個女酒鬼。
“酒瓶給我。”
陸桑自己給自己倒，一杯接一杯，紅酒後勁大，一開始喝沒問題，等到後麵開始覺得頭暈。
她往後靠在沙發裏，整個人陷在寬大的沙發裏，懷裏抱著個米色的抱枕，一手揪著窗簾，眼神慢慢放空。
“肖左，我以為邢傑得了絕症呢，沒想到隻是小毛病，我是不是很壞？”
“不壞。”
“你說謊，我自己都覺得自己陰暗，我也不想變成這樣，這樣的自己，我都開始厭惡。”
肖左繞過桌上坐在她旁邊，捧著她腦袋，陸桑打了個酒嗝，滿嘴的酒氣，肖左也不嫌棄她，吻了吻她嘴角。
“還要嗎？”
“嗯，要。”
陸桑摟著他脖子，主動湊上去，肖左按住她亂動的手，要不是在外麵，他幾乎要把持不住。
“別鬧了。”
“肖左。”
“嗯？”
“熱。”
“……”
肖左鬆開她，陸桑依舊覺得難受，身體裏的酒氣上來，全身都難受，腦子也難受，嗡嗡叫。
“還喝嗎？”
“嗯，不喝了。”
陸桑灌了兩瓶紅酒，現在臉上火辣辣，胃裏也火辣辣，似乎一陣熱乎乎的暖氣升起來。
她解開衣服領口，露出漂亮的鎖骨，肖左別開臉。
“不喝了？”
“嗯。”
“想吐嗎？”
陸桑雖然暈乎乎，卻並不覺得想吐，她今天狀況不太對，喝了那麼點竟然就醉了。
“肖左，我們回去吧。”
“歇會走。”
肖左把她麵前的東西都拿走，讓她趴在桌上，陸桑身子無骨似得非要趴在他身上。
她閉著眼睛，空氣裏淡淡的酒味，身邊是他溫暖的身體，滿滿的安全感，陸桑拉住他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肖左揉揉她肚子。
“疼？”
“嗯，姨媽來了。”
“喝點熱水。”
陸桑頭一歪，搭在他脖子處，喝點熱水，直男肖左覺得熱水萬能？
“喝了也不會好。”
“……”
“肖左，喝熱水沒用的，熱水不是萬能。”
“嗯。”
陸桑捏著他下巴，肖左被她捏的臉變形。
“我好像有點想吐。”
“我帶你去吐。”
以前的肖左可沒這麼好的脾氣，架著陸桑往洗手間走：“能一個人進去？”
“沒事。”
“有事情叫我，我就站在外麵。”
“嗯。”
陸桑扶著牆進去，她隻是有些頭暈，裏麵空間很大，她找了個位置進去，趴在馬桶上吐完覺得胃裏好了很多，起身緩了緩才出來。
外麵洗手台前站了個女人，陸桑往旁邊走了幾步，沒看鏡子裏的臉，忽然聽見旁邊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你是陸桑吧，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
陸桑頭有些暈，傻傻的看著她，她不記得自己認識她？
“你可能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你 。”
陸桑點點頭，手撐在洗手台上，等著女人的話繼續往下說。
“你不好奇我是誰，怎麼還會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