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語很輕,不斷的勾起她的回憶,陸桑緊繃著臉搖搖頭。
“不,你在告訴你有,你不快樂,你有憎恨的人,恨不得他去死。”
“操全,難不成你對心裏學也有研究?”
“不,是直覺。”
操全的手放在胸口,模樣看著神神叨叨,陸桑瞅了他幾眼,到底是有點精神不對,和正常人不一樣。
她轉身出去,站在走廊上透氣,恰好護士送餐進去,陸桑瞥了眼之後下樓。
摸摸空空的肚子,陸桑打算去附近吃點東西,走到門口看見護士端著飯盒走來,陸桑掃到她的鞋子,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之前在操全房間門口也看見個送飯的小護士,陸桑知道是哪裏不對勁了,鞋子,女人的腳沒有那麼大。
立馬往樓上跑,等陸桑到時推開門,操全已經全身血躺在床上,他的脖子還在不斷的往外冒血,場麵幾乎血腥的可怕。
陸桑立馬按鈴,奔到操全身邊:“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撐住。”
操全眨眨眼睛,額頭上青筋爆出,抖著手想要拉住她,已經沒有力氣。
“是剛才的護士,我都知道。”
操全又眨眨眼睛,嘴裏噴出血,噴的陸桑身上全是。
“來人啊。”
醫生和同事同時衝進來,陸桑把操全交給醫生,人已經衝出去追凶手。
“你們去監控室,電話聯係。”
陸桑說完往門口跑,她也不知道凶手會從哪裏逃走,但應該不會繼續留下來,畢竟會被他們發現。
跑到門衛處:“看見有護士出去?”
“有啊。”
“往哪裏走了?”
門衛大叔手一指:“那邊,不過人家已經滴滴打車走了,你要做什麼?”
陸桑氣的要死,這要怎麼追。
“車牌號看見了?”
“沒有。”
“算了。”
陸桑往回跑,救護車已經來了,操全一身血的被抬上車,眼睛已經閉起來,陸桑跟著上車,在車裏無助的給肖左電話。
“肖左,他們的人混進來。”
“操全怎樣?”
“脖子被割了一刀,在去醫院的路上。”
“好,我知道了。”
陸桑掛了電話看向對麵的醫生:“血還沒止住。”
“有些困難,而且傷者的情況很不樂觀。”
“怎麼個不樂觀?”
“我怕他撐不到醫院。”
陸桑看著醫生在止血,操全的手軟趴趴的,一動不動的躺著,她捏著拳頭,不想看見他就這樣死去,不僅是為了緝拿組織的人,還有他腦子裏的研究,用的恰當可以造福更多的人。
“傷者的情況越來越差,血流太多,這樣下去會失血過多而死。”
“輸血啊。”
“不夠。”
“嗬嗬。”
陸桑看了眼外麵,不知道還要多久才可以到醫院,前麵不少車,很少有車看見救護車之後會讓道,真是個操蛋的社會現象。
“傷者的脈搏微弱。”
“傷者已經深度昏迷。”
“傷者的心跳減慢。”
“……”
陸桑聽著她不斷地說著,最終車子還沒到,她已經宣布死亡。
“抱歉,傷者已經沒了呼吸。”
“心跳呢?”
“沒了。”
“嗬嗬,你繼續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