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讓我看看腳。”
“沒事了，就是有點腫。”
何止是有點腫，分明已經是腫成了饅頭。
“你讓我看看，抹藥了？”
“抹了，肯定是要抹藥，等明天就好了。”
“手臂呢？”
“那個沒什麼。”
王琴把手臂伸出來，上麵的傷痕不算大，依舊是紅的明顯。
“不要碰到冷水。”
“晚上都沒洗澡。”
“嗯，我給你擦擦。”
陸桑把王琴扶進臥室，打了盆水進去，幫她把身上擦擦。
“提前回來不會影響工作吧？”
“沒事，工作已經完成。”
“那就好。”
陸桑給王琴擦完身子，又問了句：“肇事者什麼也沒看見？”
“嗯，跑的太快，我當時倒在地上，等我站起來，人早就沒影了，我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當時是在什麼情況下？”
“我也就是出去買個東西，回來時從小路拐進來，沒想到碰到這種事情。”
“當時現場還有其他人？”
“沒有，也就我一個人。”
大體的情況陸桑知道了：“你休息吧，不用擔心，我和肖左已經回來。”
陸桑看著王琴鑽進被子裏之後才出去，出來肖左在泡茶，大晚上的泡茶，也不知道是要鬧什麼。
“不睡覺？”
“還不困，你困了先去睡。”
陸桑也沒有睡的意思，和他一起坐在沙發上，看著他泡茶：“給我來一杯。”
“阿姨睡了？”
“嗯，擔驚受怕的。”
青色的茶葉在開水裏旋轉，葉子一點點的舒展開，在白色的瓷杯裏不斷的旋轉，茶香一點點的溢出，屋子裏全是香氣。
肖左一遍遍的衝茶，在陸桑看來完全是多事，反正她也喝不出差別。
“嚐嚐。”
“肖左，你現在的樣子有幾分文藝。”
“嗯，怎樣？”
“你知道我喝不出來。”
陸桑不是個喝茶的好手，卻是個喝酒的好手，幾乎是什麼酒都難不倒她，都能喝上幾口，也不會醉。
“感覺味道如何？”
“不苦也不澀。”
“嚐嚐這杯。”
“有何不同？”
“喝了就知道。”
陸桑這個外行也知道每一泡的味道不一樣，跟著喝了一口：“味道淡了點，但還是很香。”
“嗯，阿姨的事情你先別急著查。”
陸桑擱下杯子：“為何？”
“你查不到，不如當做是沒發生。”
“我做不到。”
“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你現在不能衝動。”
陸桑一口把茶水喝幹淨，重重的擱在茶幾上：“這次他欺人太甚，已經是第二次，我不知道他們接下來是不是還會這樣幹。”
“就算是第二次，你也拿他沒辦法。”
肖左說的是實話，她拿他們沒辦法，每次都做的幹幹淨淨，讓人找不到頭緒。
“以後我們出行都要小心，誰也不知道對方藏在哪裏，打算給你來上重重的一擊。”
“嗯，我知道。”
肖左又給她倒了杯茶水，整個人陷在寬大柔軟的沙發裏：“喝完這杯就去睡覺。”
“你呢？”
“我還不困，你先去睡。”
“我也還不困。”
窗外的夜色早就深了，濃濃的墨色化不開，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坐在沙發上，都沒有睡覺的意思，直到肖左擱在茶幾上的電話打破了這種奇怪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