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暴文誌一眼,猶豫了一下,這些天一直糾結的事情還是說來就來了。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雖然上次說服了暴文誌,可是他充其量就是一個中間傳話的而已,所以他並做了什麼主。
“我覺得國飛做了那麼多的慈善,是不是可以算是將功補過了,再說他也不算是十足的壞人。”
暴文誌淡淡的笑了一下,“這話說的,什麼叫十足的壞人?如果國家的事情都可以這樣將功補過的話,還要法律做什麼?畢竟國有國法,國家不會因為他做過好事,就對他的犯法行為不聞不問的。”
聽到這樣的話,我低頭著又把酒給滿上了,獨自喝了一口,對於這件事情,我已經在心裏想過很多遍了,按理說暴文誌說的一點沒錯,我確實應該站在國家的角度上來看這件事情,可是國飛的很多舉動也是我親眼所見。
我在西北狼裏呆的時間不是一天兩天了,所見所聞也都不是那些表麵現象,所以才敢斷定這個國飛跟一般的毒梟是不太一樣的。
“可是,你要知道,一般的毒梟是不會做出國飛這麼大的慈善,他們的目的隻是掙錢,怎麼可能從自己的口袋裏往出撒錢?”我依然據理力爭的說道。
暴文誌看了我一眼,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國飛這樣的大毒梟沒有落網,國家就會有更多的人遇害,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被他害過的,在咱們國家可都是不計其數的。”
“而且……”
暴文誌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而且,你是給國家辦事兒的人,你要站在國家的角度上來解決這件事情,最重要的一點,我認為國飛所做的慈善不過是為了減輕自己身上的罪孽,他是在贖罪。”
我聽到暴文誌的語氣有些著急,頓時就來了脾氣,一直以來我做什麼事情還從來沒有被誰強迫過。
我大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大聲的說道:“你什麼意思啊?不相信我的話是不是?我今天就他媽非常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指認國飛的。”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手拍在桌子上的聲音太大,驚到了外麵熱菜的林鳳兒。
林鳳兒抱著小強走了出來,臉上還有一抹黑灰,畢竟我家使用的還是很原始的那種鍋灶,也就是俗稱灶坑,一定是她操作的不熟練弄到臉上去了,她看了暴文誌一眼又看了看我,有些沒好氣的白了一眼。
“你們倆鬧什麼鬧啊,這麼晚這麼大動靜,把孩子都嚇了一跳。”林鳳兒一邊說一邊將小強抱在懷裏哄著。
暴文誌覺得我現在正在氣頭上,所以將說服的對象轉向了林鳳兒。
“你來說說看,這個男人自己什麼身份不知道嗎,竟然向著一個毒販子說話。”暴文誌的語氣也有些溫怒。
林鳳兒輕輕搖晃著小強,走到我的身邊,表情平淡,“這件事情跟我可說不著,我哪管的了這些,再說你和強子這麼鐵的關係,他心裏怎麼想的你還不清楚?他做什麼事情自然有他這麼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