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狗腿子見此情景都嚇了一跳,齊齊停下手,向後退了幾步,望著王莫良,等著他的下一步指示。
王莫良見小乞丐吐血,心中的氣才消了大半,一手捂著耳朵,一臉陰狠的走上前,再度狠狠的在小乞丐身上補了幾腳,咒罵幾句,這才感覺舒坦,轉身帶著一幫人離去,渾然不顧小乞丐的死活。
直到日落西山,黃昏之時,小乞丐的意識才恢複過來,隱約聽見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沐陽!白沐陽啊!你在哪裏啊!?”
小乞丐聽著這聲音很是熟悉,緩緩睜開了雙眼,隻見一個身形瘦削,衣服上打著許多補丁,年過半百的老者疾步向著自己走來,蒼老的臉上還還掛著淚痕。
白沐陽想了想,記起了老者,老者名叫李文,是自己和爺爺乞討時經常去的人家,雖然他家並不富裕,但是每次去的時候都會或多或少的施舍點,漸漸的也熟了起來。
想著想著,白沐陽意識再度一陣模糊,繼而又暈了過去。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已經在一間茅草屋中躺著,看著四周熟悉的一切,白沐陽知道,自己被李文救回來了。
抬頭又看了看身體,隻見全身上下被一些不知名的藥草東一塊西一處的敷著。
白沐陽感覺被敷著的地方又痛又熱,異常難受,剛想伸手拿掉,隻聽吱呀一聲,門開了,隨後李文便走了進來。
看到白沐陽要將藥草拿下忙出聲製止。
“別拿下來,你全身上下,裏裏外外大小傷不計其數,有的甚至傷及內髒,這些藥草是幫你治傷的。”
白沐陽一聽便老實的放下了手,仰頭看著頭頂的茅草,雙手緊握,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沐陽,和李伯說說,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李文帶著關心問道。
他早年年輕時學過幾年醫,知曉一些治傷的方法,後來棄醫從文,結果無所作為,隻能在城裏擺個攤來養家糊口。
“沒事,就是和一些人搶東西受的傷。”白沐陽隨口敷衍道,他可不想讓李文和他爺爺說這件事,因此便沒告訴他真話。
“哎!你這孩子,要什麼你來找李伯,隻要李伯拿得出手的都可以給你,犯得著遭這種罪嗎。”
李文說著便上前來拿起白沐陽的手,將食中無名三根手指並攏在他脈搏上一搭,替他把起脈來。
片刻後,李文放下手,眉心皺的緊緊的,搖了搖頭,說道“沐陽,這次你受傷太重,李伯醫術不行恐怕沒辦法完全治好你。”說著又重重歎了口氣。
白沐陽雖然沒學過醫,但也知道自己能夠活下來就已經是命大了,對著李文擠出了一絲笑容。
“你這孩子啊,還真是可憐的命啊!”李文抹了抹眼角的淚水,伸手向著懷中探去,仿佛要拿什麼東西。
白沐陽聽到李文所說,心中很是疑惑,雖然自己受傷如此嚴重,倒也不必說的如此可憐吧。
正疑惑著,隻見李文從懷中拿出一枚吊墜,上麵掛的是一枚古樸無華的狼牙,用一根不知道什麼木頭上的藤條串起來。
李文將那枚吊墜取出,顫抖著手放在白沐陽的手中,接著用一雙蒼老的手將他握住,哽咽著說道“沐陽啊,你爺爺,他”
“他怎麼了!”白沐陽大叫一聲,雙眼緊緊的盯著李文。
他從看到李文拿出那枚狼牙的時候就感覺可能出事了,這枚狼牙是他爺爺貼身之物,當初生活很困難時都沒有將他當掉。
而他爺爺將這枚狼牙視如珍寶,總說這是什麼白家祖傳下來的寶物,就是餓死也不能將它當掉。
現如今這枚狼牙出現在李文的手中並且轉交給了白沐陽,證明他的爺爺肯定出事了。
“你爺爺,他,他走了!”李文艱難的說道,眼中有抑製不住的淚水。
他與白沐陽的爺爺雖是在乞討中認識,但二人一直相處的很是愉快,都將對方當做是自己的好友來對待。
“走了!?”白沐陽疑問道,不明白這個走了是什麼意思。
“是的,走了。”李文語氣中也帶著不舍與痛苦,繼續說道“你爺爺對我說,他年歲以高,而你也已經長大,他再留在這反而成了你的拖累,現在隻想找個地方安靜的死去。”
“什麼!”白沐陽猛然想要抬起身子,卻不小心扯動了傷口,直直的又躺了回去,兩行清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他從小便與爺爺相依為命,二人不知道一同度過多少艱難歲月,現如今他一句隻想找個地方安靜的死去就將他拋在這裏,如何能不讓他心痛。
李文見他如此傷心,出言相勸了幾句,留下一點幹糧和幾貼草藥便抹著眼睛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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