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上三竿,馮嘉麗才緩緩轉醒,長長的伸了個懶腰,身體玲瓏有致的曲線呈現在白沐陽眼前。
白沐陽臉色紅了紅,輕咳了兩聲。
馮嘉麗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坐下,低著頭不敢看白沐陽。
白沐陽不用想也知道她此時肯定又是一個大紅臉。
知道她容易害羞,白沐陽也不調侃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說道“走吧,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了,要盡快趕到三叉亭啊”
馮嘉麗點了點俏首,低著頭跟在白沐陽身後。
從昨晚土匪留下的馬匹中挑了兩匹,白沐陽就帶著馮嘉麗上路,前往三叉亭。
奔行在山川田野中,四周已經漸漸有了綠意,不知不覺已到春天,白沐陽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感受著春天生機的盎然。
拿出地圖看去,過了斷風城,前麵的路更加難走了,道路崎嶇不說,官家那幾千兩黃金的懸賞足以讓許多人趨之若鶩。
不過好在在斷風城扔下了那四個包袱,白沐陽也感覺輕鬆了許多,以他內勁六重天身具八百公斤的力量,自信八重天之下足以保護馮嘉麗的安全。
一路快馬加鞭,千裏之路本不算遠,但是為了避免和地方勢利的衝突,白沐陽不得不繞道而行,難免耽誤時間。
一路走砍拚殺,突破重重阻礙,終於在第三天的早上白沐陽二人來到了三叉亭。
三叉亭,顧名思義,是在三條叉路口設立的一處亭子,這裏也是他們所要經過的一個路口。
白沐陽張望四周,並沒有看到金隱,按理說金隱比他們先逃出來,又是孤身一人,不必繞路,應該比他們早到,可四周卻空無一人。
白沐陽下馬,將馮嘉麗扶了下來,往亭中走去,既然金隱沒到,他便等到明天,若是明天還沒看到人,他便自己帶著馮嘉麗去凡都,這已是先前說好了的。
四周出奇的安靜,隻有微風吹動林木的莎莎聲,不知為何,白沐陽隱隱感覺到不安。
“不好!”白沐陽心中猛然猜想到了一個可能。
“我們走”白沐陽臉色變換不定,拉起馮嘉麗向著馬匹走去。
“嗬嗬,小兄弟,你是再找他嗎?”一個頭上有一道疤得光頭大漢從樹林中走出,笑嗬嗬的看著白沐陽。
白沐陽看向他的手中,心中一緊,金隱被五花大綁正頭破血流的昏死在那裏。
白沐陽將馮嘉麗護於身後,眼神掃視周圍。
“呦,發現了啊”那光頭嘿笑一聲,對著四周喊道“各路兄弟們都出來吧,正主到了”
光頭話音剛畢,草叢木林間不斷有人走出來,總共有三十來人。
若是這樣根本不可能把金隱打到,白沐陽感受著他們的氣勁波動,心中一驚。
這三十幾個人都身有內勁,最差的也是內勁一重天,沒有一個普通人,而最強的有三個人,除了那個光頭外還有一個三十來歲的美婦,和一個臉上帶著病態的書生模樣的人。
這三人都有內勁六重天的實力,也難怪金隱會敗得如此慘。
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一群人,白沐陽皺了皺眉,先前的路程雖然沒有過多的拚殺,但多少暴露了行蹤,有了官家的消息,這附近的土匪便集結起來一同劫殺在白沐陽他們的必經之路上。
“麻煩了”白沐陽臉色陰沉,死死的盯著光頭。
“白少俠,你們別管我,快帶著馮二小姐走”金隱漸漸轉醒,一眼看到白沐陽他們,聲音絲襪的吼道。
“哎!?你還有力氣說話啊”那光頭笑嘻嘻的一拳轟在金隱的肚子上,打的他猛然吐出一口血。
而馮二小姐早已被嚇壞了,緊緊抓著白沐陽的手臂,躲在他的身後。
白沐陽當然不可能聽金隱的,見死不救可不是他的作風,再者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也感覺金隱為人不錯,不想放棄這個朋友。
捏緊拳頭,白沐陽將體內氣勁運轉到極致,在十二正經中瘋狂的湧動。
默運《碎石拳》白沐陽看著自己的拳頭,心中暗道“能不能救人逃命就看你的了。”
“喝”白沐陽怒喝一聲,運起全力一拳狠狠砸在腳下的大地上。
“哢嚓”一聲,白沐陽的手臂成功脫臼(jiu)。
然而隨著他一拳轟下,大地居然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一時間所有人都站立不穩,搖搖晃晃。
白沐陽看準時機,攬住馮嘉麗,氣勁運往腳底,奮力一蹬,如一枚箭矢般射向光頭。
那光頭也是強橫無比,雖然被白沐陽強大的力量震驚到了,但是也看出來白沐陽一隻手要攬著馮嘉麗,一隻手已經脫臼,雙手無用。
光頭身體雖然搖晃,但實力還在,沉腰跨馬,紮了個馬步,看準實機一拳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