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雍騎著快馬到了“韶華愛之屋”,卻見商鋪好好的,照常做著生意,一點兒異樣都沒有,根本就沒發生什麼事情,霍雍納悶極了,剛想離開,店裏的夥計立刻奔了出來,將西域香人的留言交給霍雍。
霍雍一看宣紙就傻了眼,立刻奔向華翠樓,華兒定不能出事。
作男子打扮的西域香人一臉笑意地坐在椅子上喝茶,旁邊的老鴇口若懸河地說著一些事情,還帶著誇張的手勢,西域香人隻是淡淡地笑著,不做聲。
“哎呀,我說公子,你也不要姑娘伺候你,你到底來這裏為什麼呀?”老鴇見俊美的西域香人優雅地喝茶,一顆老芳心也跟著跳動,真是少見的美男子,若是收到華翠樓裏來,那些有錢的官人定會出手大方的,現在玩男妓的也不在少數呀。
老鴇打量著西域香人,心裏盤算著,不禁美滋滋的。
西域香人挑眉睨了一眼老鴇,抿唇笑道:“你這裏實在沒有我中意的姑娘。”
一聽這話,老鴇立刻拉長了臉,喳喳地怪叫了兩聲:“什麼叫沒有你中意的姑娘?公子,老身可是把院裏的紅牌都給你請來了,結果你都看不上眼。”
“你要知道,爺們都愛償個鮮兒,你帶來一個是這樣,帶來兩個還是這樣,自然我是看不上眼的。”
老鴇聽西域香人這麼說,心裏便有了數,拍手叫道:“公子你還別說,我這裏還真有新鮮的,西夏國的姑娘,那長得是一個標致,不過嘛……”
“怎樣?”西域香人挑眉,“西夏國的姑娘又能怎樣?還不一樣是女人?”
“對,對,公子你說得真對,不過。”老鴇又為難起來。
“有什麼你就說,我倒不信邪了。”
聽到西域香人這信誓旦旦的話,老鴇頓時樂開了懷,立刻坐到西域香人的旁邊,一股濃濃的胭脂味就衝進西域香人的鼻子裏,西域香人微微皺眉,該死的,等到她打聽清楚了沈韶華在哪,救出了她,她一定會端了這裏的,生前就痛恨這些煙花之地,今兒她來了,這裏就休想再營業下去。
“這樣。”見老鴇不說話,西域香人便開口了,“我家還是有不少男人的,今兒的場子我全包了,這是定金,若是讓我府上的漢子們都爽了,銀子可不是問題。”將一錠金子和一張一萬兩的銀票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一見到這些銀子,老鴇的雙眼頓時就放光了,閃著金錢,伸手就把銀票塞進衣袖裏,然後就拿著閃閃發光的金子研究起來,說實話,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金子,老鴇這心裏就泛起了漣漪,笑得是合不攏嘴,見到金子就忘了其他的事情,連連點頭答應西域香人。
正往外趕著客人掛牌子說今日不營業,結果想放鬆的顧客惱火了,罵罵咧咧的吵嚷著。
門剛被關上,就被霍雍一腳踹開衝了進來,大漢一見,立刻拉開仗勢要打架,霍雍俊臉一冷,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厲眼掃過眾人,完全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裏,撩起衣服大步向前走去。
眾大漢本是要動手收拾這個闖進來的人,可見一副紋風不動的模樣,很淡定,彼此心裏都害怕起來,一邊虎視眈眈地看著霍雍,一邊摩拳擦掌地似乎要上前打起來。
“哎呦,我說了今兒不營業,怎麼還有人來呀?”老鴇風風火火地衝了過來,大喊著,阻擋她做生意的人一縷格殺勿論。
西域香人後腳也跟著過來了,見到霍雍怒氣衝衝地模樣,不禁覺得好笑,輕輕地喊了一聲:“王爺大駕光臨,不知何事。”隨即掩嘴笑起來,就見到老鴇那一張老臉變成了慘白色,覺得真有意思。
“香兒,你在這裏做什麼?”忽視額頭暴起的青筋,霍雍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