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皇上?自在西夏和娘娘一別後就再也沒見過娘娘,想來這兩年沒有再聯係,所以很是掛念。”
“香兒已經仙逝了。”哼了一聲,霍堯極為不自在,但至少周身已經沒有了讓沈韶華害怕的東西了,沈韶華這才放鬆下來,但聽到這話心裏還是很難受,畢竟自己的臉是西域香人治好的,隻是還是想不通,她為什麼要選擇這種方式來宣告自己會霍雍的感情。
“你的臉。”提到西域香人,霍堯就想起了她是為了給嫿兒治臉才死掉的,心情十分矛盾,一邊是心愛的女人,一邊是愛他的女人,他不知道此時該不該把怒火遷怒到沈韶華,身上,但一想都已經過去了兩年,而且這個沈韶華也並不知情,也離開了霍雍,也就作罷吧。
問及到自己的臉,沈韶華下意識地摸了摸,搖搖頭:“已經好了,這都要感謝與娘娘,若不是她。”
不等沈韶華把話說話,霍堯立刻打住:“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不要再提了。”否則他覺得對不起香兒。
沈韶華哦了一聲,靜靜地坐著,又不說話了。
“說話。”哼了一聲,霍堯一臉的不悅。
“說什麼?”沈韶華顯得不解。
霍堯冷笑兩聲,扼住沈韶華的下巴,細細地看著她:“你還如當初一樣聰明,但卻變得有些愚鈍了,你進宮來除了霍雍還會有什麼事情?”
好吧,既然都挑明了,那她也什麼不說了,就開門見山,打開天窗說亮話。
“罌粟的藥是不是你讓禦醫給霍雍吃的?”
“你說呢?”霍堯不回答卻反問,讓沈韶華有些不好回答,隻得低下頭,霍堯又繼續地說著,“有時候不要太聰明,知道一句話嗎?”
“什麼話?”
“聰明反被聰明誤。”
沈韶華抿唇一笑:“這話應該比較適合皇上吧?”
霍堯被這話激怒了起來,雙眼猩紅地瞪著沈韶華:“我說過,不要試圖挑釁我的耐性,現在我是霍溫德,下一刻。”
“你就是殺人不眨眼的皇上。”直接接下霍堯的話,沈韶華冷冷一笑,站起身來看著霍堯,“不管怎樣,你都不應該對霍雍出如此狠手,想殺他卻沒借口,隻得用這種法子,你要知道,有句話說天作孽,猶可活,人作孽,不可活,即使你是皇上又能怎樣?曆史被推翻的皇上何其多?更何況這皇位原本就不是屬於你的。”
霍堯一愣,抬起手就狠狠地給了沈韶華一個耳光,打得沈韶華雙眼冒金星,嘴角流血,但沈韶華卻不以為意,擦擦嘴角的血漬。
“皇上也一定很奇怪,為什麼霍雍用了兩年的罌粟都還沒事,理應是該命喪西山的,但可惜的,霍雍除了不能下床行走之外,其實還是和正常人一樣,不是嗎?皇上不覺得奇怪嗎?”
被沈韶華說中心事,霍堯的臉色並不好看,此時他也不能再給沈韶華一個耳光了,剛才那一個耳光打得他都心疼,但又感覺十分地解恨,這個小女人一再為霍雍說話,他就要讓她嚐嚐痛的滋味,嚐嚐流血的感覺,但心裏仍然感覺到不滿足,她的痛是暫時的,而他的心痛是永遠的。
“皇上,當初在見到你的紙扇時,我以為沈芍嫿鍾情的人便是霍溫德,但後來,我才知道,沈芍嫿愛的人其實是已經出家的關少寒,而我,愛的人是霍雍,我今兒就和你說明白,你也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沈芍嫿,你知道我是誰,但隻是不確定而已,不是嗎?你一次又一次試探我,從我和霍雍成親那天,你送我紙扇,將我帶入宮中,封我為後,其實都是為了試探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沈芍嫿,若是,我一定會反抗的,若不是,我則是會順從,皇上,我不知道你和霍雍,沈芍嫿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作為我自己,我知道我愛的男人是誰,我也可以為了他付出一切,皇上,你知道嗎?就像淑妃娘娘為你付出的。”
淑妃是霍堯心中的痛,隻要一提起他便痛的無以複加,如今沈韶華說出這番話來,卻讓他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話,他覺得自己可以以皇上的身份去阻止這個小女人說出事實的真相,可以……但他不能,他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不能這麼做。
“我隻是想……”想得到嫿兒而已。
“皇上。”沈韶華一下子跪倒在霍堯的麵前,“民女無德無能,這一輩子也隻希望能夠一世一雙人,皇上是個聰明的人,總能比別人要多知道一些什麼,所以沈韶華在此求皇上,放過霍雍,可以貶他為庶民,可以驅逐他離開浮雲城,隻要不傷及他性命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