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工、晚餐後，楊思武正準備回牛莊，五龍腆著肚子過來了，他說：“小子，你還有兩子嘛！怎麼說服他們的？今天碼頭的秩序蠻好的。”
“這事我要跟你說嗎？”楊思武不買五龍的賬。
五龍從牙逢裏擠出一句：“廢話，你跟我一個組的，你不跟我說，跟誰說去？”
“我是跟你一個組，可是今天你不讓我當搬運工，我就管這些雜事，你不也看到了？”
“好呀！你不跟我說，明天我讓四眼派你去洗茅坑去，你可別怪我了。”
“隨你吧！我要回牛莊別院了。”楊思武說著轉身就走，
五龍追著他說：“你說什麼來著？你回牛莊別院？你住在牛莊別院嗎？”
楊思武回頭說：“怎麼了？你現在才知道？我告訴你，晚上大少奶奶要聽我說碼頭上的事的。你最好識相點，別以為你早來幾天，你就可以亂指揮。”
“我沒亂指揮呀！有件事你不知道，這碼頭上，新來的工友第一天就做這事，人人如此的，不是我亂指揮。”五龍得知楊思武就住在餘家牛莊別院，晚上還要跟大少奶奶牛燕琴說碼頭上的事，他態度大變。
楊思武說：“你是沒亂指揮，我不會說出去的，明天，記得安排好我做的事，安排好了，你什麼事都沒有，知道嗎？”
“好好好，我明天一定會安排好的。”五龍忽然對楊思武點頭哈腰起來，完全沒有了早上的傲氣和驕橫。
楊思武瞧了瞧他，在心裏罵了一句，才轉身離去。這一天，楊思武雖然給五龍刷了一把，卻在做事時得到了他私收保護費的秘密，他是跟大少奶奶說呢，還是留著這事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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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栓發牛莊打烊後，當了一天跑堂的楊思青也回來了。他一進門就嚷著說累死了，一會睡著了，別吵著他睡覺。楊思武說：“那你先睡吧！衣服換下來，我幫你洗。”
楊思青換下衣服，上了床，一會就睡過去了。楊思武一邊洗著衣服，一邊想自己隻不過說了聲“回牛莊別院”而己，怎麼就嚇著了五龍？看來大少奶奶牛燕琴在餘家地位不差，連五龍都這麼怕她，他楊思武以後就跟著大少奶奶算了。
楊思武正想入味味時，牛燕琴貼身丫環翠兒過來了。翠兒走路，奶子顫來顫去的，第一天就給了他這個印象。她在門外叫著楊思武說：“大武哥，大少奶奶叫你過去一下。”
“叫我過去？去哪呀？”楊思武站起身，甩著手裏的水漬，又拿毛巾抹了一把說。
“去哪？你傻了不是？牛莊打烊了，當然是去大少奶奶廂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