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被掐得氣也喘不過來，但桂紅英還覺得不夠解恨，她起身開了門，往前院叫著：“阿九，死哪裏去了？快過來，有人欺負我了。”
阿九聞聲過來後，小紅還跪在地下哭著，求著桂紅英饒了她。
桂紅英更氣，說：“你還敢哭？阿九，就是她，這個死丫頭，她欺負我，你給我揍死了她。”桂紅英走到梳櫃台邊，拿了戒尺給阿九。
阿九接過戒尺，卻不敢打小紅，平時小紅對他也沒有什麼得罪之處，正猶豫著時。桂紅英說：“你不打是嗎？你不打，我就打你。”說著要搶阿九的戒尺打阿九。
阿九身子靈活地一閃說：“三太太，還是我來吧！”說著往小紅肩膀上抽了一下。
小紅叫了一聲，但桂紅英覺卻得阿九不夠用力，說：“阿九，要往死裏打。”
阿九為難地說：“小紅姐，對不起了。”
阿九一尺下來，小紅又哀叫了一聲，一會，小紅說：“三太太，我不敢了。求你放了我？”
“讓我放了你？你做夢吧你。誰讓你剛才欺負我了？你這個死丫頭。你心裏早就反了。”
桂紅英在命令著阿九出手，阿九每打一下，手都在猶豫著。一開始，小紅求饒著，到後來，她就不求饒了。抬著眼，盯著桂紅英，雙眼冒著怒火。
桂紅英一瞧，倒吸了一口涼氣，她說：“讓我不打你也行，一會我問你什麼？你得老老實實回答我，要不然，我明天就把你賣到青樓去，讓那些男人戮死了你。”
桂紅英記得餘欽照第一、二次戮她身體時就很痛，她這是想當然，青樓裏的男人會把小紅戮死了。小紅也不知道青樓是個什麼地方，說到男人，凶惡的，她還是很害怕的。但桂紅英給她的喘息機會還是很難得的，她說：“你問吧！”
“阿九，你出去。”桂紅英讓阿九出去，然後關了門，瞅著小紅問：“剛才你那個樣子，你是不是也有喜了？”
“我不知道。”小紅確實不知道“有喜”是怎麼回事。她說：“三太太，你問別這個了！你問別的問題，我一定能答得上。”
“你想得美，我就喜歡問你這個問題。”桂紅英湊近她厲聲問：“你是不是偷了漢子？”
“沒有，我沒有。”小紅斷然否認，她知道，是她偷了老爺餘欽照，是那個膽小鬼二太太李婉蓉教唆她這麼做的，但是她不能說出去。她說出去，得罪了桂紅英，又壞了餘欽照名聲，她就必死無疑了。
桂紅英仿佛過來人似的盯著她問：“你沒有？那你吃東西，為什麼也象我這樣，隻想嘔？你一個丫頭，又沒嫁人，你配這樣嗎？我告訴你，你不要瞞我了。”
“我是真沒偷男人，我就是肚子不舒服。”小紅哀求著說。
“你肚子不舒服，是嗎？那好，你挺著肚子，讓我踢你肚子，直到踢死你肚子裏的野種，你就舒服了。”桂紅英就是要知道，小紅肚子裏的野種，是不是餘欽照老爺他的。桂紅英這一招，果然讓小紅屈服了。
小紅低頭哭著說：“三太太，我認了，可它不是老爺他的，你不要踢我。”
“行，我不踢你。”桂紅英得勝似的說：“那你告訴我，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小紅就是死也不能說出她肚子裏的孩子是餘欽照的。她已經打定主意，就是死，也不能死在桂紅英腳下。
“行了，我也累了。你不說，我也知道幾份，前院那三喜平時就喜歡你，跟你說話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可是我不能讓你拖三喜下水。”桂紅英輕哼著厲聲說：“你喜歡讓男人戮你屁眼是吧？那我成全你，讓你去一個好地方，那裏的男人那玩意夠野，夠蠻，夠你受的。你起來吧！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說出去，我要了你的小命。”
小紅嚶嚶哭著，桂紅英說：“不許哭，擦了淚才能出去。”
小紅止了哭，擦幹淚，把桂紅英剛才摔破的碗筷收拾好，端回了廚房。廚房裏的黃婆子正跟娟子、阿九在議論著桂紅英打小紅的事。小紅說：“你們都閉嘴，三太太她沒打我。”
“沒打你？那你讓我看看你身上有傷沒有？”黃婆子說著要捋她衣服看。
小紅咬著牙說：“你少來了，三太太對我好著呢，她是真沒打我。”
“哎喲，你這孩子，心地就是好。”黃婆子說著搖了搖頭，她算是看清楚了，小紅的苦日子還在後頭，桂紅英這個惡婆姨，肯定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