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我跟你對親家,新郎倌當然就是我了,還能是誰?”趙俊漢一早就知道春霞將隨他相親的丁磊當成了新郎倌,她才這麼安心地在家裏待嫁。可隻要他將春霞這生米,煮成了熟飯,她往後就是他三姨太了。
“我以為是丁磊呀!趙叔叔,看在桂英麵子上,你放了春霞吧?”春霞退回床裏麵,跪向趙俊漢,她後悔自己相親時張冠李戴了。自己怎麼會搞錯了呢?
“放了你?全惠城的人,都知道我趙俊漢今天娶了三姨太,你讓我怎麼向親友解釋?我這老臉往哪裏擱?”趙俊漢也就小了餘欽照兩歲,就是餘欽照娶三姨的事,讓他有了納妾的想法,兩個為續後的老男人各有算盤。餘欽照不是要尋求依靠嗎?他大女兒必須給他趙俊漢做小妾,他才會給他餘欽照撐台麵。
“可是,我不管,誰叫你娶我了?”春霞最氣的是,趙俊漢明明知道她是他女兒趙桂英的同學,卻還是設局與她相親,讓她誤會她的對象,就是隨他相親的副官丁磊。
趙俊漢嚴肅地說:“兒女婚事,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約之言。你是有父母之命,才與我相親、訂親、結婚的。你自己就是你婚事的當事人,這婚你賴不掉。你最好自己想清楚點,是你自己一開始就搞錯了對象,你怪不得別人。”
春霞自知是自己搞錯了,當時她為什麼不問清楚呢?都怪自己給丁磊迷住了,還愛上了他。春霞這麼想著,她幾乎要崩潰了。她欲哭無淚,好一會才晃過神來,她說:“不管怎麼樣,我不會跟你洞房的。”春霞說著要下床而去。
趙俊漢擋住了她說:“你不洞房?你要去哪?這婚房小院你出不去的。你進了我趙家的門,你就是我趙家媳婦了,你遲早要跟我圓房的,早圓房,早給我趙家生個兒子。”趙俊漢處心積慮地與他女兒趙桂英鬧“政見不合”,還逼趙桂英嫁給他副官丁磊,其目的就是要逼趙桂英離家出走,好讓他娶了春霞。趙桂英年輕,當然想不到這一層了。
春霞拔開趙俊漢的手說:“我不會跟你圓房的。我丫頭呢?讓她給我送飯過來。”
趙俊漢讓春霞下了床,卻又將她一把抱住了,他說:“你丫頭已經安排在院內小偏房住下了,我們先圓房吧!一會會有人送飯過來的。”趙俊漢有些按捺不住衝動了。
“你放手。”春霞說著用力掰開了趙俊漢的手,心想接下來怎麼辦?圓了房,她就徹底的成了趙俊漢的女人,趙桂英的三姨媽了;沒圓房,她就隻是趙俊漢名義上的三姨太。難道桂英她二姨媽也是因了這個緣故,才沒生下趙家的孩子?她說:“你想圓房,你就等桂英回來再說吧!如果你逼著我圓房,我就咬舌自盡。”
“你敢?”趙俊漢似乎生氣了,可他畢竟是通過偷梁換柱的辦法,將春霞娶了進來的,他隻好退一步說:“看在桂英麵子上,我今晚也不為難你,你先吃飯吧!”
“我怎麼吃得下?”春霞不好說她隻想回家,她剛才嘴快,已經說了,等桂英回來,她再與他圓房。春霞的想法是趙桂英回來後,她就串通桂英反對這門親事,阻止趙俊漢與她圓房。如果趙桂英一直不回家,她就一直也不會與他圓房。
“你還是吃點吧!”趙俊漢走到門邊,打開門往院外喊了一聲,“來人,快送飯過來。”
春霞坐到椅子上,看著趙俊漢從櫃子裏麵拿出了兩床被子,放到床上後,春霞一顆心放下來了。趙俊漢坐在床沿邊抽著煙,也看著春霞。
今晚的這個結果,趙俊漢早就想到了,春霞年輕,又跟他女兒多年的同學,她不願意嫁給他,那是自然的事,但隻要他對春霞好,他相信她還是會認了他這個丈夫的。就象他的二姨太,剛娶進門時,不也跟他鬧著別扭,一年後才與他圓了房麼?可是六年了,無論他們在床上怎麼努力,二姨太的肚子,就是無法隆起來,他為此吃過不少藥,醫倌都說問題不是出在他身上,是他二姨太不行。沒有醫倌的確診,他是不會貿然再娶春霞的。
飯菜湯送過來後,趙俊漢讓他手下的兵明天再過來收拾了。他順手鎖了門,走近春霞,看了看飯菜和湯都冒著熱氣,示意春霞快點吃,別晾了飯菜。春霞也抬眼看了趙俊漢一眼說:“我吃飯了,你也再吃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