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樂昌縣城,可是我給她回了三次信,她都沒回信。”春霞跟桂英斷了聯係,已經有兩年時間了。趙桂英靠什麼過生活呢?也許她已經工作了,可她為什麼一直不回家呢?
楊思青一時也理不出一個思路。當初趙桂英離家出走,是他哥哥楊思武幫的忙,這事趙俊漢舊事重提了一下,他意欲何為呢?或者隻是想警告他楊思青。楊思青說:“照你這麼說,桂英她現在,你是無法找到了?”
“我想是這樣的。她一日不回家,我就一直也不與趙俊漢圓房。我已經說了,趙俊漢要是強迫我圓房,我就咬舌自盡。”春霞把她內心話說了,她是鐵定心不嫁趙俊漢的,可是她已經給騙進了婚房,如果這最後的一道防線都不堅守,她就真成了趙俊漢的三姨太了。
楊思青看著春霞說:“大小姐,不管發生什麼事,不許你說什麼咬舌自盡的話。老爺就是擔心這一點,才讓我過來看你的,你千萬不能這麼想。”
“老爺?沒有他,我會落得這個結局麼?”春霞低吼了一聲,她也恨她父親餘欽照,她說:“小青,你一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對嗎?”
“我不知道你要嫁進趙府呀!我也以為你是嫁給丁磊。要是知道你嫁給趙俊漢,我一定會勸老爺他的。”楊思青想說,大小姐你當初為什麼不讓我知道你訂婚的事呢?春霞兩年前在惠城救了楊思青,讓他一直念念不忘,可這會,他卻無能為力。
“還有丁磊,他也一直在騙我,我卻愛著他,他這個騙子,大騙子,我恨死他了。”春霞說著就哭了。其實,春霞是給三個男人合夥騙了,如此天衣無逢的圈套,她又如何能逃脫呢?楊思青都想不出這個偷梁換柱的計策。他說:“你現在罵丁磊也沒用了,他隻是其中一個棋子。說說吧!你自己有什麼打算?”
“我能有什麼打算?我原來想等桂英回來,可是桂英要是以後都不回來,我就在趙家這麼待下去嗎?我不甘心,小青,你想辦法救我出去。你來了,我就有希望了。”
“我救你出去容易,可是你出去後,你就有違老爺他嫁你過來的初衷了。你私自回去,老爺他一樣把你送回這裏;你出去後,若不回大院去,你到哪裏安生呢?你有可以投靠的人嗎?你愛丁磊,他卻在趙旅長這裏做事。”
“別提他了,我恨死他了。”春霞說完讓小柳兒去院外花園,她要跟楊思青說些內心話。
小柳兒出去後,春霞抓住了楊思青雙手說:“小青,以後別叫我大小姐好嗎?”
楊思青聽了,敏銳地縮回了手說:“大小姐,你想說什麼?你說,我聽著。”
春霞有些迫不及待地說:“小青,我想跟你在一起,我們一起逃出去,去哪都行,去找桂英也行,找不著她,我們就待在外麵。”
春霞說得夠明白了,就是她和他一起私奔,可是楊思青對她隻有朋友之義。
“大小姐,這樣不行,我不能答應你。”楊思青幾年前一直處於逃難之中,這兩年他是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他可不想再過那種生活。春霞一個大小姐,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她哪裏受得了這種苦。再說,他可不能真拐跑了餘家大小姐,他在趙俊漢麵前已經說了,他不能做這種不義之事。
“你叫我春霞不行嗎?”丁磊背叛了她,春霞生命裏就沒有可以依靠的男人了。她一個大小姐,離開了家和可以相托的男人,她怎麼活?雖然她知道楊思青愛的是趙桂英,但在這裏,她也不妨將他當成她的救星,畢竟,她曾經救過他,楊思青不可能一點感恩也沒有的。
“行,我叫你春霞也行,可是我不能支持你現在就逃出去的想法,如果不能安頓好你逃出去後的生活,你逃出去還不如待在趙府,等待更好的機會。”楊思青這話就是勸慰春霞了。
“可是我不想等桂英,再說桂英回來了,她萬一也救不了我,我真要做桂英她三姨媽,做趙俊漢他女人,替他傳宗接代嗎?你知道我跟桂英關係的,我不可能接受這個事實。”春霞臉如土灰,楊思青不幫她,她就出不了這個趙府。
可是楊思青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冒險救她的。他說:“你先讓我看看趙府的情況吧!你現在的心情不是太好,我過幾天再跟你說吧!”楊思青得看看趙府這兩年有什麼變化沒有,他過去在趙府替趙俊漢養馬,住過三個月,知道一些趙府的底細,但就怕這兩年有了變化,他隻有住在趙府,才能摸清這裏的具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