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餘欽照對楊小青和順六都惱恨得心裏癢癢的，可是他就是無法說穿順六。如果不是順六打他餘家二小姐的主意，妄圖入主餘家，動搖他根基，他用得著現在就拿小紅和楊小青這點“不成熟”的關係開刀嗎？
餘欽照當初當著眾人的麵，假意開除楊小青，卻又背地裏對楊小青示好，將他省城裏的朋友介紹給楊小青，他的心思全白費了，是順六打亂了他放長釣之計。
“好，我不說了，是我順六占老爺你便宜了。”順六說著給餘欽照拿拐杖和帽子，極盡討好之能事。他希望餘欽照這次真能將小紅當成他女兒，那樣的話，餘欽照總會置辦一些有價值的細軟，給小紅做嫁妝的。
餘欽照要隨順六回餘家大院時，昨天帶人過來協助餘欽照辦事的肖五，這時帶著餘家丫頭容兒向餘欽照辭行。餘欽照說肖五留下的人要在餘家呆上三天，三天後才能讓他們回去。
肖五一口答應了，說任由他差遣。
餘欽照又交代肖五幾句話後，看著肖五帶著容兒，開著吉普車漸漸遠去。
順六探著腦袋問：“老爺，你讓姑爺派人過來了？”
“不讓姑爺派人過來，就靠阿七、五龍和阿九他們那幾條槍，能鎮得住楊小青嗎？”
“怎麼會鎮不住？楊小青他又沒有槍，難道他真敢回來搶親不成？”順六狡猾地一笑說，“老爺是擔心蔣某人暗中攪局吧？楊小青跟蔣某人有親戚關係呀！”
“我呸。”餘欽照白了順六一眼，可是他心思給順六說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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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蔣威龍家的護院昨晚收到一封秘信，說是餘家大院這兩天要嫁“女兒”，若是蔣威龍感興趣，不妨派人在餘家後院牆的草堆上點一把火，給餘家熱熱身，餘家會對他感激不盡的。蔣威龍找來蔣雷、蔣銳叔侄揣摸寫信人的用意。
蔣雷說：“這封信來路不明，我們不能輕信。”
“這封信怎麼就來路不明了？”蔣威龍三番對餘家大院下手，都沒有得手，反而在不久前傳出餘家大院的三太太因為“追賊”給打死了的事。他想一定還有其他人在關注著餘欽照手裏的楊家牛頭了，但蔣威龍想不出還有哪些人對楊家牛頭感興趣。
“餘家二小姐在省城讀書，三小姐又還小，餘老板哪裏還有女兒可嫁？”
“問題就在這裏。”蔣威龍似乎瞧出了玄機，他說：“餘欽照嫁個丫頭也可以說嫁女兒呀！這裏麵必有玄機。”蔣威龍叫過蔣銳，詢問小紅在餘家大院的情況。
蔣銳說：“春韻是餘家最得寵的丫頭，出入都象大小姐那樣坐馬車的，不過昨天一整天都不見她蹤影了。餘老爺會不會是將她當成女兒嫁給什麼人了？”
“若是嫁春韻，我們還真要去瞧個熱鬧。”蔣威龍反複看了信，又看信封，他忽然發現信封裏麵還有一行小字。他迅速將信封拆開了，信封內裏寫著“餘家嫁女，意在楊家牛頭。”
這信寫得這麼直白，必定是全盤掌握餘家內幕的人所為，蔣威龍讓蔣雷叔侄猜一猜寫信人會是誰？蔣雷說一定是餘家至少有管頭身份的人寫的，這個人對餘老板必有二心。
蔣威龍笑了，說：“你隻猜對一半。另一半，以我的意見，這必定是阿青寫的。從這裏麵看，餘老板上次開除阿青，他確實是來真的了，他這次以自家丫頭做餌。這個丫頭極有可能是春韻。若是春韻，阿青和春韻必然關係非同一般，你們說，我們出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