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雨晴這文弱書生無奈的隻好拿起钁頭刨起來,也隻是三五下,胳膊被震得發麻,頭一栽差點拱到土牆上,忙伸手扶著土定下神後,轉過頭來看著陳玉貞,陳玉貞用手電照了照盛雨晴:“嗯?我的盛專員哪,盜這個墓可是我的主意,你想分贓呀,可以的,你是文物專員嘛,弄出古董,你取一大份,我取一大份,其它的按人頭分,這樣大家都有幾個錢花。”
盛雨晴把钁頭往地上一扔:“我挖不動!”說著蹲下來。
陳玉貞一看:“喲,賴上了啊。大家來看看啊,什麼叫無賴,這就叫無賴。大家一塊來尋寶,別人呢叫走走就走走,叫扭扭就扭扭,這孔夫子偏不聽號令。大家說怎麼辦哪?”
朱吉雲這時想替盛雨晴開脫:“陳團長啊,盛專員本是國家文物總局委派來的文物專員,你讓他撅土盜墓,他當然不情願了。”
陳玉貞把钁頭揀起來,一下子塞到朱吉雲手中:“他不想幹那你來幹,反正我們發現古墓不挖,也會被別人搶先的,剛才你沒見到汪誌新的人在下麵嗎?給,挖起來。”
朱吉雲是專員助理,怎麼能親自來盜墓,拿著钁頭在猶豫著。
陳玉貞轉臉瞅見申小文停下來便催促著:“申參謀長,你幹不幹吧。”
申小文也推捂:“我也幹不啦,我也算城市的千金小姐嘛。”
陳玉貞見此情形,轉身對大家說:“好,你們既然不幹就不用你們幹了,但先說好,如果弄出寶貝來,我分一半,因為我是主謀,官府如果發現了那是要千刀剮的,你們這些人嘛,都按股分錢,文物專署的三個人不出力,他們該得的那份分給別人,來,五棵蔥,大春已經幹了一會兒,你來接著幹。”
五棵蔥回一聲:“好咧。”接過钁頭就朝土壁上刨起來,不一會兒挖出一個小坑。
陳玉貞坐下來調侃他們:“哎呀,這城市公子小姐呀就是不如人家鄉下來的老冤(寧新城城裏人叫鄉下人為鄉下老冤兒),你們看看人家怎麼挖土的,我們怎麼挖的,現在是幹自己的事,如果是讓人家逼著幹,這城裏人還不都累趴下?”
正說話間,三妮悄悄的摸了過來,站在下麵的河灘輕聲喊:“陳團長,陳團長。”
陳玉貞一聽立刻跳起來:“啊!三妮來了,有事了?”說著跑過去,秀姑見狀也同時拿著手電跟過去。
三妮一看前麵有燈光,隻怕是唐副官留在這裏的人,急忙躲閃到一旁。
陳玉貞見三妮躲避忙喊:“三妮,別怕,是我,陳玉貞。 ”
三妮一聽這才敢跑過來。“咋回事?”陳玉貞一見就問。
三妮:“汪誌新帶著他的那些遊擊隊來過,他讓唐副官進洞找你們,汪誌新一人看著我,我後來使個小計逃到院中,開槍打傷他們的人後跑了出去,在遠處見他們都撤走才回來向你稟報。”
陳玉貞:“不好,這汪誌新顯然已經知道我們在這裏,他隻要讓人盯著高井台寺院,我們弄到東西也出不去。三妮,你和秀姑出去,躲在高井台寺院外盯著,記住在各個角落都安上炸彈,如果對方來人,你們一個人下來報告,一個人拉響炸藥,我要讓汪誌新的人來一個死一個,來一雙死一對。”
三妮轉頭對秀姑說:“咱們走。”
秀姑哎一聲,掏出二十響跟著三妮一起出洞。
陳玉貞見兩人走遠:“申小文,你現在是我的參謀長,我給你的任務是挖穿這個地方,看看後麵有什麼古董。你不要再推辭,汪誌新的人既然來到這裏,我們不挖他們也要挖走的。我呢,要馬上去招一部分兵來,準備跟汪誌新這東西來場較量。”
盛雨晴一聽擔心起來:“玉貞啊,你養不起兵才將新招的兵遣散,如今你怎麼又要組織隊伍跟汪誌新決戰哪。”
陳玉貞不屑的說:“盛雨晴,你太小看姑奶奶了,告訴你,我讓他們出去是為盯住汪誌新,他們離開的這些日子,我每人每月五塊大洋養著呢,隻要我一聲號令,他們馬上出山。”
秀萍:“武器都被汪誌新的人搶了,你就是把人叫回來,還有戰鬥力嗎?”
陳玉貞一笑:“你別看那些武器火煉嶄新的,其實我是讓人在四十軍的廢料庫中尋來的,隻是在外麵裝飾一下,這些武器百分之九十打不響,剩下三五支也是準星不準,打著卡殼,好的武器我都藏著呢,況且,我早準備夠錢養這些兵了。好了,我的盛專員、申參謀長,我走了,你要帶好這些人啊。”說完朝三妮的方向追去。
但得知汪誌新的人到過,這墓即便自己不挖,也已經成為眾人覬覦的對象,申小文無奈的坐在那裏生悶氣,盛雨晴見申小文垂頭喪氣,上前安慰:“小文,事情既然到這種地步,我們不挖別人也會來盜,我們作為文物專署,還是先來發掘這個墓吧。”
申小文:“文物專署的官員當盜墓賊,而且在人家的強迫下,我們這算幹什麼?”
朱吉雲看看正在挖土的團員們:“小文,都已到如此地步,這墓不挖也不行哪,我們還是見證一下這座古墓的發掘吧。”
話說到這種地步,大家相互望無話可說,隻好跟其他人一起動手幹活。
陳玉貞離開地下河直奔陳家塘,一個鍾頭的時間竟然趕輛車回來,車裏載著食物和電池,命三妮和秀姑將東西送入地下工地後,讓她們傳遣散的保安團人員回高井台集合,而自己一人騎馬前往響堂寺石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