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孝揚的聲音,喬茴回頭,發現方孝揚手上綁著固定帶,額頭上也進行了包紮,站在那裏,比身體完好的他少了一絲冷傲,多了一絲滑稽。
不過喬茴沒敢笑,特別是他剛剛那句話,不知道什麼意思,有她這樣的下屬也是福氣嗎?喬茴怎麼覺得方孝揚說的是反話呢。
不管是不是反話,反正謝安娜生氣了,方孝揚都從來沒這樣誇過她,竟然先誇了喬茴,謝安娜再次看喬茴不順眼,在心裏哼了一聲,幽怨地往回要去扶方孝揚。
方孝揚手臂一躲,“不用。”
謝安娜氣得對著方孝揚的背影吹鼻子瞪眼。
一行人趕到陳大東的家裏,進行最後一次取證,上次因為屍檢陳大東是自殺,所以取證並沒有做到太細,現在要當做刑事案件來取證,帶上喬茴也很正常。
不過陳大東的母親一直憎恨喬茴,特別是在知道陳大東是他殺之後,看到喬茴就跟看到了凶手一般,好不容易被警方控製的情緒再一次洶湧爆發,衝上來便扯住喬茴的工具箱,“你這個壞女人還想幹什麼?你把我們大東殺了,又把他解剖了,現在又來幹什麼!”
解剖她兒子的屍體確實給了老人不小的心理打擊,但是她也想盡快找到凶手為兒子伸冤,隻是現在看到喬茴,情緒便忍不住。
方孝揚用僅存的一直完好的右手攔住陳母,“女士,這是我們的法醫,如果她有任何的違法犯罪行為,法律必定不會善待她,但是在這之前,你不防先讓她為你兒子做些貢獻。”
方孝揚的這話,是順著陳母說的,所以立馬便說服了陳母,讓她重新冷靜下來。
但是喬茴聽著怎麼那麼不對勁呢?方孝揚這是在說她真的有違法犯罪行為?不然哪來的之前之後?
喬茴突然又再次想起了家裏的攀岩繩,手指有些微微發抖。
方孝揚回頭看喬茴,“你緊張什麼?法律又沒說現在要懲罰你,過去取證。”
喬茴連忙點頭,“好。”但是覺得他這句話也在暗指什麼。
不過喬茴已經不想管那麼多了,至少在她有意識的時候,行得正坐得端,她當即專心到工作當中。
一行人在現場觀察了良久,特別是陳大東上吊的地方,不但對牆上的痕跡進行了拍照,而且還預測了一下案發現場。
方孝揚最終推斷出,案發現場其實是在床上。
也就是說,凶手是當陳大東躺在床上的時候,突然注射了冰水,然後再他還沒死的時候讓他自縊而死。
而床上唯一的線索便是陳大東的一件大衣和被子。
“衣服能提取指紋嗎?”方孝揚問喬茴。
喬茴搖頭,“衣料實際質地凹凸,受表麵纖維摩擦錯位的影響,根本提取不到有價值的指紋。
“那真可惜。”方孝揚看了看他自己的衣服,“不然也可以讓你給我的衣服指紋做一個對比。”
“師父你的衣服為什麼要做指紋比對?”謝安娜問方孝揚。
方孝揚卻看著喬茴道:“昨天晚上我去了夜糜,我想檢測一下,那件衣服上,除了我自己和喬茴的指紋,還能不能檢測出第三個人的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