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美女朝著方孝揚走過來，“這位先生找誰？這個包廂可不能隨便進的。”大有一種讓方孝揚早點離開的架勢。
方孝揚沒動，“我想跟厲老板喝一杯。”
方孝揚的聲音在男人當中本就好聽，再加上他身材不錯，單單隻是站在門口，不看臉便給人一種玉樹臨風的感覺，走過來的美女突然起了要跟他玩玩的心思，在厲佐沒有回話的時候，她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搭在方孝揚的肩膀上。
方孝揚立馬聞到了來自於這個女人身上的濃烈的香水味道，他突然想起了喬茴身上的香味，跟這完全不同，相比起來，這個女人身上的味道顯得格外讓人受不了。
但是方孝揚還是忍住沒有推開這個美女，畢竟這是厲佐的地盤，至少需要給人家一些麵子。
“哈哈哈。”厲佐突然爽朗地笑了幾聲，對著搭著方孝揚的美女招了招手，“小美，這位帥哥好像不太喜歡你，既然客人找我有話要談，你們兩個都先出去吧。”
美女扁了扁嘴，有些不死心地另外一隻手也想搭上來，不過抬頭一看，看見了方孝揚冷到骨子裏的眼神，頓時嚇得哆嗦了一下，忙後退了一步。
兩個女人這才退出了包廂。
方孝揚關上包廂門，在厲佐側對麵的沙發椅上坐下來，先拿下假麵，對厲佐道：“我很欣賞厲老板的才能，能見個麵嗎？”
厲佐隻是笑了笑，“我能有什麼才能，經營夜糜靠的也就是幾個朋友的幫忙，而且你不知道，我很多時候都在虧本，因為大把錢拿去消費朋友了。”
厲佐竟然跟他說了一連串的“真心話”，然後才伸手把假麵拿了下來。
是一張很年輕的臉，皮膚好到甚至可以和女人相比，方孝揚不確定他是否化了遮瑕妝，但即使化了些淡妝，男人的皮膚能保持到這種連毛孔都看不出來的情況，還是十分少見。
厲佐很白，似乎屬於蒼白的那種，但是他身板筆直，似乎又很有神采，五官標準輪廓分明，還有一雙時刻保持微笑的桃花眼。
方孝揚沒想到，夜糜的老板，竟然是個十足的美男子。
“厲老板保養地很好。”方孝揚也跟他說真心話。
厲佐哈哈又笑了，他似乎笑點很低，時刻都在笑，遞給方孝揚一杯紅酒，“方警官過譽了，我平常也沒什麼事，整天遊手好閑的，愛好也就是保養保養自己。”
“你認識我？”方孝揚接過紅酒杯，看著厲佐。
厲佐給了方孝揚一個了然的表情，“我認識方警官並不奇怪，像我這種人，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跟警察大大交道，所以也會有意地去記住一些長官的長相，今天方警官來到夜糜，蓬蓽生輝，不知道玩得可盡興？”
既然被認出來，方孝揚也不打算繞彎子了，“對於夜糜頻繁出現疑似紅咖交易案，你怎麼看？”
“原來方警官今天不是來玩，是來辦案的麼？”厲佐暫時收了笑意，“可是你剛剛也說了，是疑似交易，警方暫時還沒抓到一丁點能夠坐實夜糜是紅咖交易點的線索啊，這個問題我真沒有辦法回答，退一萬步講，就算你們在夜糜抓住了有人吸紅咖，那我也是真冤枉，我恨不得你們趕緊將那些人繩之於法。”
厲佐一邊說著，還一邊煞有其事地對著方孝揚點頭，仿佛真的對毒販子深惡痛絕一般。
“今天晚上你們有沒有舉辦什麼特色聚會？”方孝揚問他。
厲佐指了指身邊剛拿下來的假麵，“這個算嗎？方警官，我覺得我們現在……哈哈似乎有點太嚴肅了，要不我開個音樂，叫幾個美女進來，我們一邊喝酒一邊談？我很樂意跟你這種精英人士交談。”
厲佐的確很會說話，很有夜店老板那套，從他身上，套不出任何話，而且，他還不惹人討厭。
同樣是套不出話，他和蔡輝簡直是兩級差異。
這時好像有一個人從888包廂的門口路過，因為門上有一個透明的圓圈窗，包廂裏麵的人能看到外麵路過的人，方孝揚突然站起來，剛剛從包廂麵前路過的人，他怎麼感覺那麼像賀長奇！
方孝揚當即站起來往外走，賀長奇這個時候來這種地方？
但是打開門之後，又什麼人都看不到，非但看不到，而且他還驚訝地發現，這個888包廂是盡頭的一個包廂，再過去就是死角了，根本沒有路，所以根本不存在會有人從這裏路過這件事。
“怎麼了方警官？”厲佐帶著笑意問了他一句。
“方才，你有沒有看到有人從這裏路過？”方孝揚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