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茴絕對相信方孝揚,特別是在應對危急情況的時候,方孝揚總能把化為可解決的。
那邊聽到方孝揚說可以跳的時候,喬茴抓著床單的這一頭毫不猶豫地直接跳了下去,這條床單並不長,方孝揚會在床單的另外一頭拉住她,費力也相對沒有那麼大。
不出意外的話,方孝揚是想用床單的方式把喬茴也拉到他那邊。
“發生什麼事了?你是誰啊?有賊啊!”這時這邊熟睡的病房被方孝揚的動作驚醒了。
不過片刻,這個病房的病人便聽到了各種各樣的吵鬧聲,以及隱約照亮過來的火光,他大叫了起來:“著火了!”
“別吵!”方孝揚正拉著喬茴往上,目前喬茴正被掛在他們這個房間的窗戶下麵兩米的位置,盡管喬茴自己也有努力踩住牆麵,但是方孝揚要徒手拉一個人上來也有些費力。
“過來幫忙!”方孝揚怕這床單隨時會斷裂,想要盡快把喬茴拉上來,喊了身後病床的病人。
病人剛好腳上有傷,不過幸好他還有陪床的家屬,那家屬連忙跑過來幫方孝揚實力。
就在方孝揚把喬茴拉上來,差一點就能夠到喬茴的手臂的時候,床單突然嘶拉一聲。
旁邊那家屬心理素質不好,立馬叫了起來,“要死人了啦!床單要斷了啦!你們怎麼會出這邊逃出來,她要掉下去了!”
方孝揚太陽穴突突的跳,這床單被扭成麻花繩的形狀本來是堅固的,但可能由於剛剛在火勢當中中間被燒了一塊,所以現在要麵臨斷裂的危險了。
嘶拉!方孝揚又聽到了一聲,而且這一聲比剛剛那聲還要大。
旁邊那個喊叫的家屬害怕地撒手往後直退,但方孝揚不會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喬茴掉下去。五樓,她的身體,不死也殘!
方孝揚看到喬茴定定地在看著他,沒有害怕,隻有勇敢。
她麵臨危險的時候,總是這樣動人,美麗的不像話。
方孝揚突然扯著床單繩子猛地朝上麵拉了一下,然後在繩子斷裂的刹那,他翻過窗戶往外麵跳!
“嘎死了!就算她掉下去你也不能跟著一起死啊!”受驚的家屬看到這一幕,害怕地又是一陣尖叫,下意識地便衝過去,低頭看看他們怎麼樣了。
不過他看到的不是方孝揚和喬茴趴在樓下被摔成肉餅的樣子,而是方孝揚手勾著窗戶,另外一隻手拉著喬茴的驚險樣子。
這種場麵,大概也隻能在電影裏麵看到,家屬看著愣直了眼睛,“怎麼辦?我要怎麼辦?你們以為你們是刑警隊的嗎?上演這什麼飛天大戲!”
方孝揚吃力地咽了一口口水,握緊了喬茴的手,這才有了一些安全感,他甚至笑了出來,“沒錯,我們就是刑警隊的。”
這會兒,消防隊的車已經趕到了醫院外圍,也第一時間有人發現了方孝揚這邊的狀況,因為這個家屬在這邊以最大分貝的音量喊人救命。
被這樣吊著,方孝揚堅持不了多久,喬茴也堅持不了多久,他們的胳膊正在承受著被撕裂的損傷。
消防員分了一部分去隔壁救火,以免火勢蔓延,另外一部分過來救方孝揚和喬茴。
就在方孝揚的胳膊失去知覺,喬茴也陷入昏迷之際,他們終於成功獲救。
迅速有醫生過來給方孝揚和喬茴查看身體,方孝揚看著喬茴的樣子,一句話都沒說,內心充滿了狂躁。
對方要置他與死地,他還能接受,對方要把他的家人一起弄死,這口氣忍不了!
方孝揚默默地握緊了一隻拳頭,看著自己的另外一隻拳頭吊著,磨了磨牙。
“她怎麼樣?”方孝揚看到醫生檢查完喬茴,放下了聽診器。
“吸入了太多的煙塵,肺部積氣,再加上剛剛被吊了那麼久,肺部的呼吸跟不上來,造成了昏迷,不過沒有太大的問題,給她上了氧,休息過來應該就能醒了。”
方孝揚點了點頭,這才允許給他看手臂。
喬茴的手臂被他抓著,下麵剛好有個空調可以踮住腳,所以手臂並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方孝揚不一樣,他的手臂長時間的承受了兩個成年人的重量,現在已經失去了知覺。
剛剛醫生進門的時候便要給他檢查,但他堅持在沒聽到喬茴的檢查結果之前,不接受檢查。
現在終於能接受檢查了。
醫生帶他去拍了個片,由於方孝揚身份特殊,又是之前青黴素醫療事故的受害人,再加上這次著火醫院也有責任, 所以相關的人員全都趕來臨時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