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明,現在你身邊有人嗎?”方孝揚冷靜下來之後,打電話給方啟明。
“沒有啊,莎莎去公園散步去了,家裏就我一個人。”方啟明回道。
“啟明,幫我個忙。”
這事必須要解決,他作為一個人民警察,不能任由犯罪分子擺布,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方孝揚感覺自己的人身尊嚴都沒有了。
既然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他打電話給方啟明的這一刹那,已經準備要拿自己的命拚上一拚了。
“哥,你要做什麼,盡管吩咐。”方啟明對他還是帶著種崇拜,這種崇拜源於這麼些年親眼看過方孝揚辦過的所有的案子。
這使得方孝揚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做法,他必須這麼做。
“幫我去愛寶托兒所,劫持淩淩幺。”方孝揚道。
“你說什麼?”方啟明以為自己聽錯了,震驚地拿著手機。
“你沒聽錯,我要你幫我扮演一回綁架者,還記著我之前辦過的一個案子嗎?那個搶劫犯到現在還憎恨我,你就當自己是那個憎恨我的搶劫犯,劫持我名義上的兒子。”方孝揚道。
“我知道那個搶劫犯,也知道他做出這種事情來是合理的,可是為什麼呀?你為什麼要策劃劫持自己的兒子?”方啟明完全摸不著頭腦。
“昨天我在會上跟張向軍說有新的嫌疑人出現在我麵前,你知道這個嫌疑人是誰嗎?”方孝揚一字一頓,說的很慢很確定。
方啟明也並不是傻子,聯係他剛剛說的話,恍然又震驚,“你不要告訴我你懷疑淩淩幺那個孩子!”
不僅是喬茴不相信,連方啟明也無法相信這個荒謬的事實。
但是方啟明並沒有喬茴那種泛濫的母愛,所以比喬茴在淩淩幺的事情上更加理智,他認為方孝揚既然這麼說,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和證據,方孝揚並不是個胡說八道的人。
“是的,就在昨天晚上我問你能不能檢測一塊手表是否是通信設備的時候,他露出了真麵目,具體的細節很複雜,淩淩幺不是主謀,嚴格來說他也是受害者,但他是極具危險的受害者,很有可能會對喬茴產生危害,所以我現在需要有人綁架他。”
“還要以一種看起來真實合理的綁架方式?”方啟明補充道。
方孝揚點頭,“如果你答應,我會開始演戲,這事就我們兩個知道,不能告訴喬茴,要讓對方也相信,淩淩幺確實是被綁匪控製的,隻要支開淩淩幺,就消除了喬茴的很大一部分危險,我在行動上也能夠自如很多。”
“行,我明白了。”方啟明雖然不全然了解,但是聽完方孝揚的話之後,知道這跟喬茴的安慰息息相關,“這個忙我幫了,人手我會去找,哥你放心吧。”
“嗯,謝謝。”方孝揚放下手機,長舒了一口氣。
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特意拐了個彎路過喬茴的辦公室,透過窗戶看到了在裏麵對著一大堆的證物發呆,應該是還在想剛剛在車上的爭執。
“方局,怎麼不進去?”突然有個同事喊了方孝揚一句。
方孝揚搖了搖頭,最後看了一眼喬茴一眼,走了。
他等方啟明那邊把淩淩幺控製起來的消息,然後才能跟喬茴攤牌。
而現在,最好還是保持沉默。
看到方孝揚走了,同事進了喬茴的辦公室,正好就是昨天讓喬茴做菜去哄方孝揚的後勤姐,“喬茴,昨天出主意讓你哄哄你老公,你沒做嗎?”
“啊?”喬茴回過神來,聽到後勤姐的話,哼了哼,“他這人,固執的跟石頭一樣,算了。”
“什麼叫算了呀,我剛剛看到方局在窗外偷偷看你呢,他還是很在乎你的,你們鬧的什麼別扭啊?還是趕緊和好吧,你們結婚這麼多年都沒矛盾,突然這樣,我們十分不習慣。”
喬茴搖了搖頭,“你不懂,這次雖然不是什麼原則問題,但是涉及到……”喬茴看著同事,思考了一下,還是不說了,她搖頭,“工作吧。”
喬茴不肯說,同事也沒辦法,隻能幫她歎了口氣。
喬茴今天一天都沒什麼心思,時不時地就想到了方孝揚跟她說的話,跟方孝揚結婚這麼多年,他確實不是空穴來風的人,但這次為什麼會堅持這麼玄幻的想法?喬茴始終想不明白。
桌子上的手機響了,喬茴沒什麼心情,看了一眼是是淩淩幺托兒所老師打來的電話,連忙接了起來。
“喂,老師……”
“幺幺的媽媽嗎?你你……你快點過來,你們家幺幺不見了!我們到處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