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裏回去之後,淩澈又一次的給喬汐晴洗了澡,盡管喬汐晴還是一如既往的拒絕,但最後還是拗不過固執的淩澈。
不得不說,淩澈還是很小心她受傷的右手,整個洗澡的過程中,她受傷的右手,一丁點的水都沒有沾上。
給喬汐晴洗完澡,淩澈又把喬汐晴抱出來,小心的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喬汐晴很想跟淩澈說,她的雙腿很好,根本就不用他抱前抱後的,可話到了嘴邊,喬汐晴還是沒有說出來。
她知道,就算是她說了,淩澈也不回聽取她的意見,大叔就是一個超級自負的人,別人的意見,根本聽不進去吧。
不然的話,也不會把她囚禁在身邊這麼久了。
喬汐晴的眉宇之間泛起一絲淺淺的苦澀,她不知道這樣的生活,還要繼續多久,淩澈才肯放過她。
“眉頭皺的這麼難看,手又疼了嗎?我就知道那個該死的庸醫不會包紮處理傷口,我這就去滅了他們的醫院去。”
淩澈見喬汐晴皺眉,以為是她手掌的傷口又發作了,冷峻的眸子裏,寫滿了擔憂。
“大叔,你不要衝動,我的手不疼。”喬汐晴趕緊的解釋著,她真怕發狂的淩澈會一怒之下就滅了人家的醫院。
因為她連累別人受到無妄之災,喬汐晴自然是不希望這樣的。
淩澈彎腰坐在床頭,一雙黑眸緊緊的盯著喬汐晴白淨的小臉,冷峻的眸子看她看的仔細,不錯過她臉頰上閃過的一絲一毫細微的動作。
他的那探索的眼神,更像是在審視喬汐晴的內心,想要讀出喬汐晴此刻心中所想。
“不是手疼,你為什麼皺眉?”
淩澈張嘴問道。
“我……”
喬汐晴一時語塞,她能告訴淩澈是因為她想離開,他不準她離開,自己的心中憂鬱嗎?
不能,當然不能,喬汐晴知道,要是她真的這麼說了,淩澈一定會大發脾氣的,最近,淩澈隻要一聽她說要離開,就會瞬間發狂,變成不可理喻,沒有理智的野獸,折磨著她。
喬汐晴有點害怕化身為地獄撒旦的淩澈。
“你什麼,又想離開?”淩澈說道離開兩個字的時候,黑色的黑眸驟然一緊,冷冷的寒光迎麵紮過來。
喬汐晴害怕的往後挪了挪身子,淩澈這淩厲冰冷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給肢解了一樣,太可怕了。
她跟淩澈對視一眼,嚇的小心髒都砰砰的劇烈跳動著,兩人之間的氣氛一下緊張了起來。
“不,不是的。”喬汐晴趕緊搖頭否認,若是她此刻承認剛剛心裏想的是離開的事情,淩澈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伸掐死她吧。
“那是什麼?”
淩澈冷聲追問。
喬汐晴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背緊緊的貼著床頭,眼神謹慎的看著滿眼暴戾的淩澈,小聲道:“明天上午,英國的波維奇大師在展覽館開畫展,我,我想去看看,怕你不準,所以……”
說道最後,喬汐晴的聲音細弱蚊蠅一般,聲音細微到隻有她一個人聽的清楚,為了不惹怒淩澈,喬汐晴也隻好撒了個小謊言,希望淩澈可以相信她說的話把。
她現在的身體跟心情,已經經不起淩澈的折騰了。
淩澈坐在床頭,一雙閃爍如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眸,瞬都不瞬的看著喬汐晴,他這直勾勾的眼神,似是要直接看進喬汐晴的心髒裏一樣銳利。
喬汐晴身子緊張的又往後麵的床頭貼了貼,若是可以的話,她倒是希望自己這會可以變成貼畫貼在牆上,也不願意跟淩澈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