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說來也算平靜,並沒有遇上危險。可是我們仍然沒有掉以輕心,依舊緊繃著神經,向墓道深處邁著步子。很快,墓道竟然又轉向了左邊。
我們稍微加快了速度,順著墓道,拐了進去,接著第二個拐角很快又出現在了我們眼前,墓道又拐向了左邊。這個墓道的結構和方向幾乎都與我們先前走過的右邊那條完全一樣,想到這裏,我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可是表哥並沒有停下來,我隻得跟上他繼續前行。
我們的神經已經繃了很長時間了,可是依舊沒有碰到任何的以外。接下來的行進之中,就算是表哥這樣的人物,也不由放鬆了一些,腳步也快了很多,也許是因為腿已經麻木了的緣故,我也不再覺得腿肚子疼了。直到一堵厚實的墓牆再次橫在我們麵前的時候,那種無助外加疲憊的感覺才再次侵襲了我的全身。
我仰天長歎一聲,一屁股癱軟在那堵墓牆的下麵。“這個鬥真他媽邪了門了,兩邊都是死路,難到這裏根本沒有埋人?”我癱在地上喘著粗氣自言自語地說道。
表哥看到那麵堵在我們麵前的墓牆時,好像並沒有太過震驚,隻是舉著火把,盯著那麵牆對我說道:“墓穴之所以叫墓穴,那便是因為葬有死者,要是沒埋人那怎麼能叫墓呢,就算是衣冠塚它也得有墓室、棺槨來安放墓主的遺物。”
“可是如今唯一的兩條墓道都是死路,這又該怎麼解釋?”我問道。
表哥看了看我,也靠著牆壁坐下,對我說道:“你不覺得奇怪嗎?這條墓道的格局,甚至長度都與我們先前走過的,那條有鎮墓獸駐守的墓道幾乎一模一樣。”
表哥說的沒有錯,先前我也早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那條有鎮墓獸的墓道,我們走在其中的時候拐了兩次方向,現在我們所處的T字形的左邊墓道,同樣也改變了兩次方向,而且都是向左的;那條墓道最後被一麵牆壁封堵著,這條也是同樣的結局。我實在是想不通,一個墓穴為什麼會修建得如此奇怪。當然,我也隻是注意到了這一點,至於表哥說的長度都是相同的,我又沒有拿尺子量過自然不知道。
可是,我知道表哥就有一種叫做“尺步”的本事,這種功夫顧名思義,就是以步為尺,來測量一個點到另一個點的距離。
表哥經過長期的訓練,他走路的時候,尤其是在刻意控製自己步伐的時候,他邁出的每一步的距離,幾乎都是相等的。因此他隻需要記住自己走了多少步,便能夠測算出從墓道起點,到這麵墓牆的距離,就算是有誤差那也是非常微小的。
我聽他說竟然連墓道的長度都和先前走過的那條一樣,不由心中一驚,連忙借著火光四處去看墓道裏的每一個角落,忽然一個詭異的念頭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之中:這裏就是先前我們走過一次的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