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上蹲著的那個人對於我們來說身形非常熟悉,我和邵隊長二人將手電照了過去,就發現那竟然是無故失蹤了這麼長時間的郝少華。他此刻正半蹲在升降機鐵籠的頂上,一手握著一把手槍,一支的槍口對準著我、邵隊長以及王大刀這邊,另一支的槍口則直指下方,對準了正在鐵籠裏的吳教授和劉聰。這種表現顯然並不是來替我們解圍的,看來我先前的推測差不多是正確的,這個郝少華的確是我們之中的內奸,隻是我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的動機到底是什麼。
王大刀此刻聽見了郝少華的聲音,竟然有了反應,似乎恢複了意識,朝著郝少華大喝一聲:“你這個叛徒!”
聽到王大刀的聲音我和邵隊長都是又驚又喜,立即轉頭查看,就見王大刀臉上已經恢複了生氣,或是在說是怒氣。我先前的那一槍子彈從他的手背打入,從手心穿過,彈頭並未留在血肉裏,此刻他的手掌之上隻留下一個血糊糊的大洞,他自己撤了袖子,將手簡單地纏繞包紮了一下,指著郝少華就開罵了:“你這個狗糧養的叛徒,是不是你將升降機的纜繩隔斷的?你到這裏來到底是何目的?”
王大刀一口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當然都是我們特別想知道的。見他似乎沒有了深麼大礙,恢複了平常的脾氣秉性,我不禁鬆了一口氣,心想這妖刀附體的事情總算是過去了,不過我們也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大刀剛剛恢複了甚至,消失了這麼長時間的敵人就出現了。
我咬了咬牙齒,用槍指著蹲在升降機鐵籠上方的郝少華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郝少華冷笑一聲,啪啪啪又連開幾槍,嚇得我腦袋一縮,等槍聲停下了,我才發現我渾身上下還是好的,那家夥是對著我們身後的那幾個正在接近的活屍開了幾槍,又將幾個活屍的膝蓋打爛,倒在了地上。郝少華冷笑一聲,讓我們將身上的武器全部都扔到地上,並且要扔到身後剩下的那些活屍中間。
如果單是我們三個人還好說,即便是被郝少華用槍指著,距離這麼遠,而且環境黑暗複雜,我們找到趁其不備反擊的機會不是沒有可能。可是,如今他一手一把槍,指著我們和籠子裏的吳教授和劉聰,我們還好說,吳教授和劉聰離他那麼近,而且還在籠子裏,一旦我們真正將他惹怒,那吳教授和劉聰就危險了。
我和邵隊長以及王大刀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歎了口氣,不得不照著郝少華所說的,將自己身上的槍、工兵鏟以及匕首都卸下來扔到了後頭那幾個活屍的身邊。吳教授和劉聰也在郝少華的威逼之下將自己的武器扔出了籠子外頭,將籠子的門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