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走近郝少華,看見那張羊皮紙上畫著的龍形圖案的一瞬間,我就想起了從前見過的那兩枚大小不一形狀及姿態都極為相似的玉龍。我的內心雖然在看到這個圖案的一刹那極為驚訝,可是我必須努力地克製自己,緊繃著麵部所有的神經,不讓自己表現出能夠讓郝少華察覺出的絲毫異常感。
郝少華抖了抖羊皮紙,對我說道:“看清楚這上麵畫的東西了沒?你想讓其他人活命的話,必須拿這個東西作為交換!”
聽完此話我心中又是一震,心想這狗日的郝少華是怎麼知道我見過,或者說曾經拿到過這種玉龍?如今他竟然以小隊其他成員的性命相威脅,要讓我交出玉龍。我的腦海裏瞬間出現了我們剛從內蒙帶著玉龍回到北京,住在表哥家裏的那一晚有飛賊潛入的事情。我心中暗自猜測莫非這郝少華就是當時潛入表哥老宅之中想偷走我們帶回來的那枚玉龍,可是卻沒有得手的那個飛賊?
不過仔細想想我又覺得我的這種設想不大可能。如果郝少華就是那個在我們從內蒙回到北京後當晚就知道我們帶回來了那枚玉龍的飛賊,那麼即便是當晚他沒有成功將玉龍偷走,也肯定會有其他的很多辦法奪取玉龍。而且他大可不必搞地這麼麻煩,根本沒有必要混入先遣隊,到這危機重重的地下要塞之中來要挾我拿出玉龍,在地上的時機多得是。
最關鍵的一點是那枚從四棱子山中帶出的玉龍根本不在我這裏,我想那個想方設法都想得到它的人,不可能這一點都調查不清楚,所以說如今我眼前的這個叛徒郝少華,不可能是那時候的飛賊,隻是我實在想不明白他的手中為什麼會有畫著玉龍形狀的羊皮紙,他讓我看羊皮紙上的畫又究竟有什麼用意。
我望著郝少華手中展開的羊皮紙,腦袋飛速地運轉著,想到郝少華不會是以前那個飛賊,我心中鎮定了不少。我吸了口氣,皺著眉頭,假裝疑惑地問郝少華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你還是趕緊放下槍,有話好好說。”
郝少華冷哼一聲道:“不知道沒有關係,你拿著這幅圖,到那藏寶倉庫裏去找到跟這圖上一樣的東西,拿出來,我便放了他們幾個,你們都可以安全地從這裏出去。”
我眉頭一皺,心中又驚又奇。郝少華的這句話透露出了三點非常重要的信息,一是他的確不知道我早已經與那羊皮紙上所畫的C形玉龍早就有過一段淵源;二是他混入先遣隊,來到這個地下要塞大概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羊皮紙上所畫的玉龍;第三個信息就是我們身後,那些有活屍爬出來、堆滿了奇珍異寶的倉庫之中就藏有一枚與我先前見到的那兩枚極為相似的C形玉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