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的那道裂口隨著空間的轟鳴聲裂開得越來越大,可是無論如何看上去也不像是一個通道。它像極了女屍腹部的傷口,同時又像是深藏於牆壁之中的一個巨大的怪物慢慢張開了它那詭異的大嘴,等著我們自己走進它的口中成為它沉睡千年之後醒來的第一頓早餐。
整個空間的震動和轟鳴大約持續了一分鍾才慢慢停止下來,我們的頭上、身上都落滿了灰塵,眾人的臉都被黑灰覆蓋住,幾乎忍不住誰是誰了。我們對麵牆壁之上的那道裂口也隨著震動的停止而不再繼續張大,隻在牆壁上留下一條最寬闊處直徑約有四五十公分的縫隙。那縫隙的裂口平整看上去不是震動造成的天然裂痕,倒像是曾經被什麼東西封住了,如今由於空間的震動,認為封住裂縫的東西脫落,它才顯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這條裂縫看上去非常之深,裏頭一片黑暗,手電招進去空無一物,也不知另一頭連接著什麼地方。可是對於我們來說目前要考慮的困難還不是裏麵到底有什麼,而是我們能不能進去。
那裂口處最大的地方也就僅僅隻能供一個成年人勉強側身穿過。可是那縫隙上下的距離並不完全一致,呈現一個接近菱形的狀態,我們一行人估計並不可能從裏麵通過。
“這就是通道?”王大刀有些難以置信地用自己的手電指了指牆上的裂口,轉臉看著羅鵬飛問。
羅鵬飛顯然也沒有想到廢了這麼大的力氣,眾人冒著被蠱蟲附體的風險將那些玉嬰一個一個從女屍腹中掏出,可如今開啟的通道卻是連人都無法鑽進去的,這跟原先我們所處的境地似乎沒有兩樣。
羅鵬飛此刻也正氣惱著,聽到王大刀這話好像是在質問自己一樣,估計也是心頭來了氣,原本的痞態又流露了出來,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的孤傲,瞪了瞪王大刀道:“我他媽哪裏知道隻會裂開這麼大點兒口子?有本事你再去找個別的出口啊!”
王大刀在軍隊上是個老油條身強體壯無人敢惹,也算是個兵痞,見不得誰跟他耍橫,此刻聽見羅鵬飛帶著刺回嘴,嘿了一聲挺著胸膛就要發作,卻被一旁的邵先明攔了下來,唱出一口氣偃旗息鼓就地坐了下來,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姿態,罵道:“你說這羅國人是不是吃飽了撐的,要將好好的通道修剪成這個樣子,四四方方的不好嗎?”
王大刀的這句埋怨話倒是話糙理不糙,牆壁上的豁口雖然看上去極像一道裂縫,可是它的邊緣太過平整,絕對不可能是自然崩裂造成的,它肯是人為開鑿出來的。那麼既然羅族工匠有意要將其開鑿成這副模樣,而且如此之窄小肯定是有他的用意。
我倒是不在意他們兩人爭嘴,隻是對那牆壁上的裂口感到好奇,於是拿著自己的手電筒徑直走到牆壁前,準備仔細查看。